话,倒像是见不得楼大人好。”
太后冷着脸:“哼!凭她的身份,能进宫来,已是天大的荣宠,竟还不知道安分守己!”
池韫含笑听着,没再接话。
太后凝目打量了她几眼,问道:“皇帝命你办的事,已经办完了,明日你是否就要出宫?”
池韫回道:“陛下命臣女来给娘娘收神,这差事办没办好,还要娘娘您发话。若是娘娘认为,臣女可以出宫了,那便出宫吧。”
听了这句,太后许久没有说话,最后摆了摆手,说:“天色已晚,哀家倦了,你去吧。”
“是。”池韫施过礼,退出寝殿。
待她离开,汪嬷嬷从外头进来,拿起梳子继续梳头。
“娘娘,明日要叫池小姐出宫吗?”
太后沉默了良久,才道:“再留几日吧,她说书挺有意思的。”
汪嬷嬷透过镜子看着她:“娘娘,您信了她那些话?”
太后避开她的目光,说道:“没什么信不信的,你去焚香吧,该就寝了。”
“是。”
香雾腾起,太后在汪嬷嬷的服侍下,躺了下去。
她很久没有睡着,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一时是皇帝刚才在长福宫的作派,一时是先太子的灵柩送回京城的情形。
不知不觉,她的眼泪滑了出来。
她的阿谨,如果当了皇帝,岂会是这个样子。
……
第二日,宫里下了旨。
玉妃冒名顶替,欺君罔上,罪不可恕,就此褫夺封号,囚居冷宫。
灵秀宫大乱。
池韫撑着伞,站在外头远远地看。
“池小姐。”
听得声音,她转过头,发现是柳丝丝。
“婕妤娘娘。”
柳丝丝摆手:“不要多礼。”又问她,“来这里做什么?”
池韫反问:“娘娘呢?”
柳丝丝道:“出来走走,到了近前,想到昨天的事,就过来看看。”
池韫点了点头:“我亦如此。”
两人并肩站着,看到灵秀宫的宫女内侍们被一一带出来。无关紧要的调往别处当差,主子跟前伺候的锁去慎刑司。
玉妃身边的大宫女锦瑟,披头散发地被人拘出来。
尽管如此,她满心不服,大声喊道:“你们胡言乱语!娘娘不会做这样的事,你们这是栽赃!”
拉扯她的内侍不耐烦,说道:“这是陛下的命令,你的意思是陛下栽赃给她?”
锦瑟哭道:“我没说陛下,是宸妃,是太后!你们一个个看我家娘娘不顺眼,她明明什么事也没做过,明明那么善良,你们不但诬陷她,还要剥夺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