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脸上扑的粉足足好几斤,看起来像个鬼似的,一开口就‘亚买爹,亚买爹’,‘一库,一库’,不知在说什么,王爷若有兴趣,下官可以带你去参观一下……”
寿王一窒,心中暗生恼怒,本王在跟你说正事,你这人乱七八糟的在扯些什么?商贾出身,果然低贱之极!
见寿王微微色变,方铮察言观色,赶紧笑道:“呃……王爷问下官京中局势对吧?京中局势不错呀,呵呵,嘎嘎,不过,恕下官直言,王爷却是所问非人了……”
寿王脸色一缓,疑惑道:“大人何出此言?”
方铮环顾四周,见无旁人,遂笑着低声道:“王爷,下官本是闲散之官,王爷垂问,下官本该知无不言,可是……呵呵,有的事情,虽不能明说,大家也心照不宣,下官只喜玩闹,对这争权一事,却是毫无兴趣,王爷问下官京中局势,却是问错人了。”
寿王心中冷笑,举朝之中,谁人不知你力挺福王争位?如今你倒油滑,干脆来个一推二五六,传闻果然不虚,此人刁钻油滑如同泥鳅。
寿王却是有着自己的盘算,别看他表面豪迈磊落,实际上他肚子里的弯弯绕儿还真不少。自从他高调回到京城,然后与英王满世界的到处活动,结交拉拢大臣,恶意造谣中伤太子,又让大臣们给自己造势,使得官场民间都一致以为皇上要改立寿王为太子,于是不论民间的传言也好,朝堂递给皇上的奏折也好,无数人帮着他说好话。
朝堂和民间的舆论都朝着他预料的方向发展,这本来是一件好事儿。前天晚上皇上宣他入宫,考校他的策论,他觉得自己回答得还算不错,至少父皇当时龙颜大悦,着实夸奖了他几句,寿王心里也颇有几分得意,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除了太子以外,亲王不得问政,可父皇却主动考问他策论,对寿王来说,这已经是父皇给他的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了。
所以寿王当时激动得心跳都快了好几拍,恨不得跑到皇宫外的广场上打几个滚,大叫几声,来抒发他心中的狂喜之情。
可出了宫,寿王在回府的路上,冷静下来后,稍一琢磨,便觉出有些不对劲了。
哪里不对劲?当然是皇上的态度。
皇上对他的态度实在太好了,好得他甚至都不敢相信,以往那个板着脸严厉冷酷的父皇,如今对他笑脸以对,慈祥得仿佛就像一个完全没脾气的老头儿似的,这实在太不正常了。
寿王回过味儿来,心中顿生警觉。反常的事物往往意味着危险逼近,虽然他还没想清楚父皇到底存着何种心思,但他已隐隐知道,这次他回京城后的种种作为,父皇必然清楚,而且可能还有些不满,以父皇的性子,对他不满还笑脸以对,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
想到这里,寿王的冷汗都出来了。惶然间一时没了主张,他在军伍之中甚久,养成了凡事直来直去的行事作风,他想要做太子,于是回了京城便大张旗鼓的四处活动,如今看来,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