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倒霉的时候比叶敏之也好不到哪儿去,求饶的时候甚至比他更不堪,想到这里,方铮面上不由浮出几分赧赧之色,厚如城墙拐弯的老脸竟破天荒红了一下,随即很快又恢复如常。
我一定不会再这么倒霉了!
方铮捏紧了拳头,暗暗立下了宏伟的志愿。
——话说回来,就算将来真有这么倒霉的一天,求饶的时候一定要比叶敏之体面点儿……
命人打开了牢房大门,方铮一个箭步冲进去,然后狠狠一脚将叶敏之踹了个跟头,又毫不留情的使劲在他身上踹了几下,叶敏之是个从小娇生惯养的世家少爷,何曾受过如此折磨?方铮的拳打脚踢下,叶敏之疼得高声嚎叫,丝毫不敢还手,只是哀哀求饶,高亢的嚎叫声在幽暗静谧的牢房内回荡,给牢房更添了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色彩。
痛揍了叶敏之一会儿,方铮打得累了,这才一脚使劲踩在叶敏之的胸膛上,气喘吁吁的恶声道:“说!”
“说……说什么?”叶敏之抬起眼泪鼻涕糊成一团的脸,可怜兮兮问道。
“说!……你相不相信我和韩亦真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方铮没忘记,他和叶敏之的矛盾正是由韩亦真而起,说得好听叫冲冠一怒为红颜,说得不好听叫争风吃醋,可问题是,他和韩亦真之间明明是清白的,被人无端冤枉,方铮含着一口冤气一直悲愤至今。
叶敏之一楞,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楞过之后,他马上点头不迭的连声道:“相信,相信!大人您和小妹一直清清白白,小人有眼无珠,误会大人了,小人该死!”
方铮闻言脸色缓了一缓,又不轻不重踢了叶敏之一脚,欣慰道:“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再好不过,圣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意思就是说,既然你已明白了我和韩亦真是清清白白的,你现在可以去死了……”
“啊?”叶敏之闻言大惊失色,急忙惶然抱住方铮的大腿,放声大哭道:“大人……圣人的话不是这么理解的呀……”
方铮叱道:“闭嘴!我就是这么理解的,不行吗?”
随即方铮又想到在徐集镇的客栈里,自己趁着韩亦真睡着了把她浑身上下细细致致的摸了个遍,说起来,自己好象跟她又不是那么清白……
“你真的相信我和韩亦真是清白的?”
“相信,相信,方大人,您人品高尚,德行杰出,律己及人,无私正直,怎会和小妹不清白呢?小人有眼无珠,错怪大人了!求大人您饶我一命……”
方铮被拍得心花怒放,不由放声长笑道:“哈哈……你这次又错了!我和她其实并不清白!”
“啊?”叶敏之傻眼了,心中悲愤之情难以言表,有你这么玩人的么?一会儿清白,一会儿又不清白,合着你拿我当乐子逗呢吧?
话已说下,叶敏之无法转圜,一时间无所适从,只得张大了嘴,楞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