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事情就全耽误了。”说着颤声问道:“你说吧,我再凑多少银子才行?”
乐布衣眼皮都不眨一下道:“起码五百万两。”看王爷面色一阵阴晴不定,他轻声道:“实在不行就延长工期吧,等到了农闲时,成本自然就降下来了。”说着又试探道:“实在不行,求陛下征民夫吧。”
秦雷紧皱着眉头寻思半晌,终是坚定的摇头道:“不行,征用民夫的话,我的问题是解决了,但他们自己的农活就没法干。这不相当于我把损失转嫁到头上百姓了吗?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事儿,我可不干。”
乐布衣微笑道:“那延长工期吧?”
“也不行,”秦雷断然否决道:“时间不等人啊,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耽误了进度。否则等到战端开启时还没完工的话,这几个提振国力的大工程,反而会成为我们沉重的负担。”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能保持清醒的头脑,断不至于因小失大、主次不分……这也算是一种天赋吧。
乐布衣喝完最后一口稀粥,抹抹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只有去打劫国库了。”
听到他说的‘国库’两个字,秦雷猛地一拍大腿,哑然失笑道:“对呀,也只有我这种白痴,才会抱着金碗要饭呢。”说着霍得站起来,走出凉亭,背手在院子里踱来踱去,眉头也一会儿皱起、一会儿松开,显然在思考某些重大的问题。
乐布衣心道:‘不是真要打劫国库吧?但那里面就成是空的,还是打劫陛下的内孥靠谱一些。’胡思乱想间,就听秦雷狠狠的一击掌,低喝道:“就这么办!”说着“乐先生,请你将整个工程体系的构成、用处、将来的好处,用尽量准确的文字写出来,整成个条陈给我,孤王有大用处!”
“哦?”乐布衣捻须笑道:“可不可以告诉在下,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呢?也好让我有的放矢。”
秦雷哈哈笑道:“咱们的银子,就全靠这个条陈了,你可要用心写啊。”
乐布衣一听,顿时精神百倍,不敢相信道:“您确定不是消遣我吧?”
秦雷笑骂道:“这都火烧眉毛了,还哪有功夫消遣你?你把条陈一给我,我就亲自南下,去给你要钱。”
“王爷是要找江南大族筹钱吗?”乐布衣有些明白道:“您打算让他们入伙吗?”他对秦雷去年在南方的覆雨翻云印象深刻,是以立刻联想到此处。
秦雷摇头笑道:“各大家现在日子也不好过,怎能让他们砸锅卖铁呢?这次我要让全国的大户出血、还不能让他们有机会指手画脚。”说着咯咯笑道:“这世上再没有比拿着国家资源挣钱,更容易的事情了。”
不是秦雷不舍得放权,而是南北士族积怨重重,根本没法在一个体系共事,若是硬搬复兴衙门那一套,便会闹个南橘北枳、画虎类犬。
三日后,乐布衣便将条陈呈给了秦雷,这家伙领悟力超强,秦雷基本上没怎么改动,就定了稿。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