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呢,还不是连面都不肯见?他如今眼里除了贵妃哪还有旁人?别说我们这些女儿了,就连太子……”说到这十娘终于停了下来,她深呼吸了一回,叹道:“我们谨小慎微在宫里挨了这么多年,总不会是为了今天。春杏,我已然是打定了主意,你……”
春杏份外纠结,可又知道这位小主子对外懦弱不争,私下实则是最有主意的,她既然说已经定了主意,恐怕自己也难以劝服,只能说:“奴婢自然都听公主的。公主也别心急,且等张松的消息吧。”
十娘也就没再多说,反正现在时机也还没到,慢慢再说服春杏也不迟。她早早收拾了歇息,第二日一早起来刚梳妆好了,韩肃就回来接她进宫,两人一同回宫去拜见了杨琰和兰贵妃。
到的时候恰好韩广平也在,他一见了十娘就要告罪,谁知不等十娘开口,杨琰就先说:“她既嫁入了韩家,就是韩家妇,卿是长辈,何用再与她行礼?”反叫十娘给韩广平见礼,等她行过礼,也没与她说话就打发她跟兰贵妃出去。
兰贵妃拉着十娘去她那里说话,“公主府住着还习惯么?驸马没欺负我们十娘吧?”兰贵妃刚二十出头,本来生得冰肌玉骨,蜂腰肥臀,可惜此时大腹便便,倒看不出她原来的窈窕身段了。
十娘作羞怯状答了她的问题:“驸马很好,府里,也很好。”然后就低头不说话了。
兰贵妃拢共也没见过十娘几回,确实也没什么话能跟她说,勉强再说了几句,就说自己累了,让十娘回去见胡昭仪。十娘自然立刻起身告辞,带着人去了胡昭仪那里。
胡昭仪带着宜淑公主亲自出门来迎,看见十娘就满脸堆笑:“怎回来得这般早?官家也没留你说话?”
“父皇要与韩相公和驸马说话,让我回来看母妃。”十娘还是一贯的羞怯模样,说到“驸马”两个字的时候还有意压低了音量。
她八姐宜淑公主就拉了她的手跟胡昭仪笑道:“十妹害羞了呢,娘,咱们进去说话吧。”一手拉着十娘,一手扶着胡昭仪进了殿内说话。
十娘还是一贯的微笑静听,问到她就答两句,不问也不说话,胡昭仪嘱咐什么,她就答应,并不肯多说。好在还有宜淑公主在,不时说些新鲜趣闻,好歹挨到了用膳的时辰。
毕竟不是亲生母女,且胡昭仪总觉得是十娘替八娘跳了韩家这个火坑,心里还有些不自在,就没有多留十娘,用过膳就放她走了。
韩肃那边说有公务,并没有与十娘一同回来。夏莲听说就嘀咕了一句:“这才新婚呢,不是还有假么?”春杏使劲推了她一把,拉着她一起服侍十娘上车回了公主府。
回去以后十娘就躲进了房里不出来,外面服侍的人只看见公主垂头丧气一个人回来,然后就闷闷不乐的躲进了房里,又联想到驸马两天都没留宿,今天更是一同出去却不曾一同回来,各自都脑补了一出狗血剧情,偏偏韩驸马也配合,连晚上都没回来,据说是有紧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