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都比锦佩和悦兰年龄大,但却是小一辈的,所以都只能是做个小跟班。
因为众所周知的“七王之乱”的原因,当初皇帝央求益阳长公主,没有手足相残,逆王都是贬为庶人,流放边地,王位也没有剥夺,令传给幼子继承,所以现在入宫学习的都是更小一辈的姑娘。
过去的这两个多月锦佩和悦兰都比较消停,皇帝忙着正事,卢师傅的课程也比较重,这两个还没时间彼此报复。锦佩本来没这么幼稚的要和一个六岁女孩计较,可是呢,这个悦兰总是有本事让她不服气的想整回来,好吧,其实锦佩本来就喜欢整人,遇上对手就更是欲罢不能了。
蔡师傅开始讲课了,课程自然还是启蒙教材《急就篇》,两个多月过去,锦佩已然能够背下来了,这时候就假装着认真诵读,却在悄悄观察环境。
老五和老六的伴读果然就是上次见过的那两个家伙,她瞟了两眼,那两个家伙正襟危坐的,没啥动静,又瞟到李曜那边,那个胖子刚开始上课就有些昏昏欲睡了,他后边的关琦居然不厌其烦的认真跟着师傅念诵,锦佩收回目光,向另一侧的悦兰瞟去,悦兰正眼珠子乱转的瞄着,就看到锦佩也在瞄她,就冲锦佩瞪了瞪眼。没想到就这一下正让放下书的蔡师傅看见。
“五公主,‘褚回池,兰伟房’下半句为何?”
悦兰不由傻眼,“殷满息,”好像不对,旁边的五娘对着她做口型,她也看不懂,索性道:“师傅今儿刚教,学生还不能背诵。”
蔡师傅也不追究,“唔,那公主回去把整篇抄写五遍,明天作为功课交上来。”
悦兰不得不应了是,心里却觉得都是锦佩招的。后面的课上就一直琢磨怎么整锦佩。
下了课悦兰招呼五娘和二娘去她那里用午膳,下午要一起学礼仪。男孩子们下午的课程也是学礼,却不与女孩相同。
悦兰拉着五娘和二娘往回走,走到太液池边的时候突然“喵”的一声从花丛里窜出一只花猫,悦兰身边的宫人巧芯眼疾手快,抢上前捉住了花猫,“公主,看着像是胡才人养的那只。”
“过来我看看。”这胡才人就住在张昭仪所居宫室的后面,原是伺候花草的宫人,新近得宠,颇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她养了一只猫,总是夜间叫起来没完,扰的张昭仪总是睡得不好,叫人去找胡才人说,胡才人就哭哭啼啼的认罪,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悦兰早就琢磨怎么收拾这只猫,今天居然自己撞上门来了。
“真是胡才人的那一只?”
“是,公主您瞧,这脖子上的铃铛,奴婢见过的,正是胡才人养的那只。怎地跑到这里来了?”那猫开始挣扎,悦兰就瞥见这猫的爪子和肚子上都是沾的泥土,正琢磨怎么收拾这只讨厌的猫,就听见后面传来说话声。
“四姑姑,你今天这条碧纱裙真好看,看着和一般的料子差不多,你这条竟是更轻薄。”这是越王府三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