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丁妈妈就低声回禀:“奴婢也没听见确实的事儿。只是昨儿回去听说,张顺儿的兄弟张喜儿得了咱们老爷的眼缘,常出去替老爷办事,总不在家,偶尔回来却都不少往家里拿东西,还常买了糖给院子里的小子们吃。”
二老爷身边的人都是张氏安排的,只有张顺儿是因从小跟着陆文孝,算是他的人。张氏看张顺儿老实听话,就没有动过,可却从没听说他兄弟也来伺候陆文孝了。
“他出去办的什么事?”
丁妈妈回道:“这个没人知道。不过大老爷出事的那日,有人看见张喜儿到角门那里传话,说要找二老爷。奴婢去寻那日看角门的人问了,那婆子奸猾,只说不知,又说大太太有严令,不得私下传话,将奴婢挡了回来。”
张氏冷笑,叫翠玉进来,让她带着人去把那个婆子叫到她房里。
翠玉去了有一会儿才把那婆子带到了张氏房里,张氏板起脸来连吓带蒙,终于让那婆子说了实话。
“好你个陆文孝!竟敢背着我做下这等事来!丁妈妈,去把张顺儿给我带进来,再叫人去他家搜检,若遇上张喜儿,一并带回来!”
丁妈妈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遣人来回报:“太太,丁妈妈回话说,张顺儿跟着老爷出门了,她现在往张家去。”
又过了一顿饭的功夫,丁妈妈亲自押着张喜儿进来,“奴婢去的巧,张喜儿碰巧刚回家。”
张氏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张喜儿,呵斥道:“掌嘴!看什么?自己动手!”
张喜儿不敢吱声,先噼噼啪啪的自扇了十来个嘴巴,他听说过张氏的脾气,也不敢留力,很快就把两颊打的高高肿起。
“好了。”张氏叫了停,也不问张喜儿的话,只叫把那看门的婆子拉了出来,问她,“那日可是这个小子来寻二老爷?”
那婆子在外面就已经听见打嘴巴的声音,现在看见张喜儿的惨样,心下害怕,忙不迭的答道:“回二太太的话,就是他!”
张喜儿此刻终于确定是东窗事发了,他心里极速转着念头,心想到了此刻,就算他和盘托出,在二太太这里也是个罪人了,可若是他抵死不认,二老爷那里好歹还会记他一功。他打定了主意,就只低头跪着,不吭声。
“是他就好办了。张喜儿,你倒是跟我说说,是哪个姨奶奶病了,要你来报信找二老爷?”张氏等了半晌,见张喜儿只低头不答话,怒火又一次涌了上来,随手抄起桌上的手炉就砸了过去。
张喜儿下意识一躲,手炉擦着他的额头而过,砰地一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张喜儿吓的一口气吸进去不敢吐出来,心想这手炉要是直接砸在头上,这条命就得去了一半,心底对张氏又多了几分惧怕。
“不说?好啊,丁妈妈,张喜儿是不是还有个妹妹?带进来,叫她给我把那炭捡起来。”
张喜儿又抽了一口气,侧头看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