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把右边那间铺子盘下来,再接盖一座小楼,已不成问题。
如今南北一统,天下平定,生意越来越好做,他们昆仑镇也就越来越繁华。照雪客栈每月有半月都是客满,许多客人来晚了就没住处,只能去别家,李澄秋早就起了心思,想把店面扩大。
第二日她抽空叫刘石宏带着钱匣一起去了钱庄,将银子换成银票。钱庄离着客栈其实并不远,只需要转一个街角,再走上百余步。不过这个地段是小镇最繁华的区域,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小偷骗子也多,所以李澄秋为防万一,每次都要带着客栈专门打手刘石宏。
刘石宏这个名字,只要反复念过两遍,是个人就知道是化名了。尤其此人到照雪客栈求收留时,李澄秋问他名字,他只望了望院中开的正盛的石榴花,就报出了这个名字。
当时站在旁边的徐二娘还毫不客气的嘲笑了一句:“你还不如直接叫红石榴呢!”于是从此以后,她就只叫他红石榴。
不过李澄秋并不在意化名与否,实话说,她店里几个伙计,很有可能谁报的都不是真名,但他们个个都有自己的本事,能帮她把客栈经营的蒸蒸日上,她又何必在意这些?
何况名字也不过是用来称呼而已。会独个跑到这个边陲小镇来讨生活的人,多半都有不愿面对的过去,她无意挖掘,也并不想探究。
刘石宏最大的特长就是功夫好,飞檐走壁不在话下,收拾醉酒闹事的客人也格外有技巧,既能立刻平息事态,又能不伤到客人,十分好用。
所以李澄秋也就不计较他常年冷着脸、不修边幅,无论洗碗还是洗盘子都会打碎两三个的事迹了。
两人回到店中,正遇见那位萧若萧公子出门,李澄秋停下来与她打招呼,萧若一边答话,一边却目不转睛的看着刘石宏。
刘石宏常年穿一身青灰色长袍,披头散发,脸上胡子丛生,眼皮低垂,基本看不出本来面目。李澄秋很奇怪萧若为何一直盯着他看,但也并没多问探听,打过招呼就回到柜台后面。
萧若正想与这位颇具神秘感的伙计打个招呼,这人却脚步不停,直接从后门出去了,她不死心的追过去,到了门外却根本找不见人,只看到那个壮汉在劈柴。
“哟,萧公子怎么到这来了?想要什么?”
娇嗲女声响起,随即一阵好闻的脂粉香传到鼻端,萧若转头时,正是徐二娘袅袅婷婷走来,便微笑道:“没什么,想找个人问问路,出去走走。”
“不知萧公子想去哪里呀?咱们昆仑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各处的人都有,难免良莠不齐,您出去可得小心身上东西。”
徐二娘与人说起话来总是亲亲热热,充满关切之意,也难怪迷得那些客商晕头转向。不过萧若并不是男子,这种亲热还让她有些反感,于是便微笑道:“我知道了,多谢提醒。”说完便转身回去,从前门走了。
徐二娘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