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对外面一无所知,屈丞相中了毒,为何会心性大变,做出这样、这样丧心病狂之事?皇上怎样了?”
夏小乔也擦干了泪,简短把事情讲了一遍,包括她最开始进京时见过谢荣民,还有他们今天的计划,以及屈政亮现在的心态想法、所作所为都一一说了。谢子澄听的连连叹息,等夏小乔说完,还不住念叨:“真是疯魔了,这可不是入了魔道了?所谓死生有命,他竟要逆天而行,这能有什么好结果?”
说完屈政亮,想起惨死的儿子,谢子澄又落下泪来,却不忘安慰夏小乔:“大郎他必是万念俱灰了。为臣没能对皇上尽忠,反而刀兵相向,今日听闻皇上崩逝,他定然想不开;屈丞相又变成这幅样子,从前对大郎的诸般教导岂不成了一场笑话?幼时信念和毕生志向一朝成空,又把我和你婶婶都托付给了你,那样情势之下,慨然赴死,倒也不失男儿气概……这怎能怪你?”
说这话时,谢子澄心中实已痛到极处,却因担心夏小乔太过自责,把谢荣民之死背在身上,便强忍着将话说完,只盼能开解夏小乔一二。可眼泪到底不受控制,仍是洒了一襟。
夏小乔见谢子澄这样,心中反而更加难过,转身交代花京替她照顾叔父,自己躲开众人,钻进密林深处痛哭了一场。
小炎不知何时偷偷跟了来,见她抱膝坐在石上痛哭,也不出声,就跳到她旁边挨着她趴着,时不时还用头去蹭一蹭夏小乔抱着膝头的手。夏小乔却没心思理会它,自顾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正拿了手帕出来擦脸,小炎忽然腾地一下飞了起来,拦在她身后尖叫了两声。
夏小乔这才察觉身后有人靠近,回头看时,却是宣谋斜倚在树上。
他冲着小炎横眉立目:“你这扁毛畜生好大的胆子,竟敢冲我示威,信不信我烤了你吃肉?”
夏小乔:“……”她叫了一声小炎,“没事了,你自己去找吃的吧。”
小炎似乎有些惧怕宣谋,听了夏小乔的话,立刻就飞走了,宣谋见黑鸟离去,慢悠悠走到夏小乔身旁坐下,问:“这是你养的?”
“嗯。”夏小乔没什么心情解释这事,只应了一声就算。
“哭完了?”宣谋又问。
夏小乔侧头看了宣谋一眼,宣谋回望她,神色仍是一贯的浑不在意,似乎今日并没有经历那一场殊死搏斗,他也没一口气杀了那么多人……想到这,夏小乔忽然记起自己看到的那一抹红光,便开口问:“你用的什么兵刃?”
宣谋反手从腰间摸出一个奇形兵刃递给夏小乔,那兵刃呈三角状,中空,其中一边略短而平滑的像是把手,另外两边约有一把匕首那么长,都向外开了利刃,刃身约有两指宽,朝内那边则是锯齿状。更奇的是,两边刃身都呈艳红色,看起来份外诡异。
“你这兵刃可有名堂?看起来很不平常。”夏小乔一边端详一边问。
宣谋反问:“你的刀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