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钱,只能维持温饱。
平日里白亮也会替人写书信,赚些银钱。
白亮老母接的零碎活儿都是些附近的富户。
白亮一家在此地住了几十年,是老住户,白亮的父亲是死在战场上,白亮的母亲杨氏一手拉扯白亮长大,附近的街坊都看在眼里。
再加上白亮一向嘴甜,人也聪明,和邻里的关系一向不错。
附近的富户也愿意帮衬白家娘俩。
这一日,白亮的母亲杨氏刚刚接了活儿准备回家。
许仙便登门了。
“敢问是杨大婶吗?”
许仙朝着那杨氏拱手道。
杨氏身上穿着朴素,一看就不是什么富贵之家,杨氏头上发白的发丝,脸上的褶皱,还有手上的老茧,都在表明这个独自抚养独子的单身女人是有多么的艰难。
杨氏回头一看,有些疑惑,道:“你是?”
许仙笑道:“杨大婶,我是隔壁新搬来的,我叫徐贤,听说杨大婶帮人缝补衣裳,我便寻上门来,想让杨大婶帮帮忙,杨大婶你放心,钱我不会少你的。”
杨氏闻言,道:“原来是新搬来的,是隔壁老丁家那户吧。”
许仙闻言,笑道:“对对对,是老丁家的那宅子,我从苏州来投亲,不曾想我那远亲已经不在扬州,所以只能在此落脚。”
杨氏闻言,笑道:“既然是街里街坊的,什么钱不钱的,你看起来和我儿差不多大,能有多少需要缝补的衣物,你拿过来便是,不用钱的。”
许仙则道:“杨大婶,这可不行,一是一,二是二,该收的钱,你自然还是要收的,否则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杨氏闻言,笑道:“行了,行了,你这孩子也是个心热的,去把衣物拿过来吧。”
许仙点头道:“那就多谢杨大婶了。”
杨氏笑了笑。
许仙回家拿了一趟早就准备好的衣物,然后又到了白亮家。
杨氏看到许仙拿了一堆衣物,不禁笑道:“徐贤是吧,看着你和我儿年岁差不多,应该还未娶妻吧。”
许仙道:“我今年十九,前些年,家中生变,家道中落,本想来扬州投靠我叔叔,谁知我叔叔一家早已不在扬州,我也不想再回苏州那个伤心之地,便花了些积蓄,在这里买了座宅子。“
杨氏闻言,道:“也是个苦命人。”
许仙道:“谈不上什么苦命不苦命的,这些年,一个人也这样过来了,不论有什么事,总得往前走,往前看不是。”
杨氏听了,道:“看你年纪轻轻,看事情倒是挺豁达。”
许仙笑道:“不豁达一些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杨氏闻言,不禁说道:“你说的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