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却更直接地掀翻了他的世界观。
“吾儿今年年方十一,却已然琢磨到了炁感,朕教他马槊之时,见他感应过气机。”
站在殿前的李世民一脸的豪情,对着旁边黑铁塔一样的巨汉吹牛逼,“寻常孩童想要练出炁感,总归要十二三岁,仔细打磨精气神才是,恪儿大病初愈,也只是练了几日五禽戏,便有如此成就,非祥瑞耶?”
一般来说,皇帝陛下钦定的祥瑞,那必须是祥瑞,管你是谁来着,都不能反驳,至少不能当面反驳。但很显然,这个黑铁塔一般的巨汉不是寻常人物,他复姓尉迟,单名一个恭,李世民每次提自己射术天下第一,类比的就是他的马槊。
所以就看他嘿嘿一笑,瞅了一眼还很瘦弱的李恪,瓮声瓮气地回答:“陛下此言当真?”
顿了顿,未来的门神眼睛放光:“臣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军阵冲杀也有二三十年光景了,十一二岁能天生神力的见过,可十一二岁感应气机的,倒是真没见过。今日勋贵子弟大多在这儿,适龄的也有不少,不如先让蜀王殿下和他们比试一番,让臣等开开眼?”
“唔……”
李世民瞅了瞅李恪,又瞅了瞅那一边从七八岁到十七八岁都有的勋贵子弟,看起来有点儿犹豫,“恪儿如今……”
“诶,陛下,不过是拳脚功夫罢了,前日里蜀王殿下不是创了一套甚么‘仁拳’嘛,就拳脚上比斗一番,便是受伤总也有限。”
尉迟恭开始拱火,皇帝吹牛逼别人不敢扎,不代表他不敢啊,他连皇帝的黑锅背起来都没有任何压力的,“臣看那房二就是个好对手,今年也不过十四,是个刚刚修出炁感的,一身勇力和臣当年还差了不少,却也是个好对手。”
别人不敢拿房谋杜断的儿子说事儿,不代表他尉迟恭不敢,作为玄武门事变里黑锅背得最多的,他连长孙无忌这种贞观最强外戚都不放在眼里。
别说撺掇蜀王和房遗爱打一架了,他当众殴打一个成年的亲王李世民都只会看看,至于要不要夸他勇武,就要看被揍的那个地位如何了。
李恪脸皮抖了抖,看向勋贵子弟堆儿里,身高差不多一米七的房遗爱站在十三四岁的小朋友中间,是那么的鲜明夺目,从勋贵子弟的站位来看,这位左仆射家的公子明显是c位,务本坊里做个小霸王,是得到诸多勋贵子弟拥护和认可的;
再扭头看看便宜老子身边的老臣,身高也是一米七的房乔只能说是身材中等,颇有勇力都谈不上,虽然从站位来讲,他也是贞观群臣中除了皇帝之外的c位。很显然,要么房乔那个吃醋的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子,要么就是基因突变。
房乔的脸皮也抖了抖,作为大唐新近出炉尚书左仆射,他很想拒绝这种提议。要是皇帝没搂着李恪玩父慈子孝之前,一个杨妃生的儿子,自家儿子暴揍一顿也就算了,年岁相仿的勋贵子弟和小王爷打打群架,小事一桩嘛,总比当街强抢民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