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是笨蛋吗?”那是行刺啊,不是别人,是行刺你这个皇帝啊,弑君之罪必死无疑,她就算是个历史傻子也知道这是要杀头的。
不顾形象般在楚景远的龙袍上擦了擦,梅竹雪依然将脸埋在他的座椅里,柔软的垫子似乎多少能给她一些依靠,又或许是楚景远拍在她身上的手让她多少冷静许多,唯一的念头是想即刻见到阳星,想问问那个人为什么,想看看他的伤究竟有多重。
可是梅竹雪知道,现在她不能提这种要求,不单单是自己的立场问题,还有楚景远的立场。
只听楚景远又沉重叹了一声拍拍她的头,接着示意呆愣在一旁的御医继续手中之事才开始环顾大殿之内,“都退下吧,考试成绩与授职之事朕交给丞相负责,至于刺客一事暂待处理,阳星武魁一位便由榜眼补替吧。”
“臣等遵旨,愿吾皇圣恩浩荡,龙体安康。”
一些冠冕的话说完,站在大殿里的众臣怀着不同的心思退出殿门,楚景远的目光落在仍未离开的楚若炎身上,早已知晓他那欲言又止的犹豫表情所谓何意,只回给对方温柔的微笑说道,“若炎,你回母后那边,告知于她,说朕并无大碍,好让她得以宽心。”
“皇兄……”
“你多虑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去吧,朕有些累了。”
耳边听着楚景远低沉的声音,梅竹雪试图从中听出一些解疑的消息,可那含糊的言语着实让她分辨不出,怎么又扯上楚若炎了?他知晓了什么才让楚景远否定的呢?埋在座椅里的脸这才转向大殿之内,便看见楚若炎仍似有话要说的样子,却也听话的跪安退了出去。
忍不住侧头望着又闭上眼的楚景远,御医已经为他包扎好伤口,龙袍还来不及换下,楚景远此时的状态真可用心力交瘁来形容。难道每次遇到行刺的事情他都是这种状态吗?梅竹雪心里隐隐为眼前这人心疼。
“舒睿也起来说话,别一直跪在那里。”
顺着楚景远的声音,梅竹雪这才发现,已经空旷的大殿之内原来还存在一个人,舒睿就在刚刚宣王所处的位置不远处一直俯首跪地。
“臣护驾不利,甘愿受罚。”
“呼……舒睿,起来说话。”将话又重复一遍,此时楚景远的语气变得严肃。
沉默片刻,跪地的男子最终还是老实站起身,却依然低着头,一副犯错的孩子等待家长教育的样子。
梅竹雪注意到他那因自责而握紧的双手处也有淡淡的血迹,脚边的地上也隐约可见滴落的血痕,想来刚刚一定是场激斗,再想到阳星可能会受到的伤……
察觉身边女子的异样,楚景远转过头,将手轻轻搭在她的手上,“若是担心那人的情况,朕已经命人妥善处理他的伤势了,暂时不会将他关进天牢。”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阳星会对你……而你好像又知情的样子。”既然对方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