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咬着烤玉米含糊道,“那次的行刺事件的确引起不小骚动,龙修也因此受了伤,皇兄也陷入自责当中,所以……怎么说呢,巴兰的过世使得这几个人的关系改变了,就是这样。”
“我想,我需要好好消化一下这些事情,等一下,当初你不是说巴兰是在楚景远大婚那天过世……”
梅竹雪忽然说不下去,原来如此,因为在大婚那日遇到了行刺所以婚礼没有举行,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原本只以为是严重的不治之症,可根本不是那样,所以楚景远才会放不下,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不顾梅竹雪的沉思,大郡主状态下的巴娥继续自说自话般开口,“临城有座蔷薇园,是巴兰生前最喜欢去的地方,她便被安葬在那里,没有追封皇后或是妃子的谥号,这是皇兄的决定,再过五日便是巴兰的祭日了,呵,这么想想,龙修会选择在这种时候来苍雪也不是没有理由。”
是么,原来那个人是为了扫墓而来的,巴兰对他也是很重要的人啊,“真意外,都是些痴情男子呢。”
“痴情?不,不是,龙修他不是,皇兄他也不是,唯一痴情的……只是舒睿而已,只有他即便作为赐婚使宣读圣旨时也没放弃喜欢过她。”
“咦?舒睿?”
“没错,是舒睿,一直隐忍着那份情,将君臣之礼放在第一位的傻男人,真不知道巴娥为何非要喜欢那个木讷的家伙。”
“呃……大郡主,你现在……在说你自己吗?”虽然满不在乎的埋怨着,可梅竹雪看得出,巴娥对舒睿的那份感情,即便是大郡主状态也依然存在着,她眼里的男子岂会是那么简单的木讷,否则,这份用情至深也不会坚持了这么多年,连新来的她都察觉到的地步了。只是那个舒睿,原来也有如此柔情的过去,对于不会结果的爱情一直沉默守护。
“世人只知皇兄与姐姐两情相悦的佳话,却无人知晓他们背后另一人的牵系,他放弃了什么,成全了什么,只有亲身感受到的人才会明白其中的代价。哼,本郡主曾劝过他跟巴兰远走高飞,可那个人竟然说,他不能拆散皇兄与巴兰两个人。那家伙究竟在想些什么。”
巴娥的话越说越激动,梅竹雪起初还劝阻着她少喝一些,可渐渐便放弃了,她想她明白了巴娥为何会叫大郡主出来,有些话,只有这种状态才能坦然与人诉说,嘴里说着不在意,其实心里满满装的都是那个人。
“这些年,很辛苦吧。”拍着巴娥的背,梅竹雪隐忍着悲伤的情绪安慰着。
对方反倒不领情的嫌弃道,“梅竹雪,敢如此对本宫的人可就只有你了。”
“嘿嘿,那是我的荣幸。”
“……真是让人无法讨厌的丫头。”
“呐,巴娥,我想你姐姐一定也喜欢舒睿吧,才会愿为他挡去那一箭。”
“……本宫知道。”
“不吃醋吗?不会嫉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