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把话说绝。
“能得皇后娘娘亲自做媒,也是娇娇的福分。”
见毓贤妃应下了此事,姜念娇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只是在此之外,似乎正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姜念娇不免循着视线望了过去,不想那望着自己的人居然是赵衍桢。
虽然自己与赵衍桢拢共也没见过几面,但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发现对方在打量自己了。
只是今日他已经收了那副用来表现热络的笑容,那如琥珀色酒液的眸子更是透着分外的冷淡与疏离。
看着他这副表情,姜念娇不自觉便想到了天生凉薄四字。
这眼神自然不算友好。
又想到这人今日的搅合,姜念娇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原以为对面的人多少会因为自己的瞪视,而有所收敛,不想自己瞪了他一眼,那人不但没有收回视线,反而勾起薄淡的唇角绮艳一笑。
他生的本就俊俏,又是一双招人桃花眼,此时笑起来倒像是在撩人一般。
姜念娇于是又瞪了他一眼,随后转了视线,再不看他。
而他们的这点互动,上首忙着聊天的毓贤妃与敏皇后虽然没有瞧见,但陈靖淮却是看在眼里的。
到宴会结束后,姜念娇自然是随毓贤妃回了毓秀宫。
而陈靖淮则留了下来与赵衍桢谈话。
毕竟今日休假入宫,除了与邕帝报告边关羌漠人的动向,以及来看自己姑姑之外,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找自己的表弟商量。
赵衍桢与他倒也十分默契,在回了赵衍桢如今所居的蜇云殿后,赵衍桢便将身边的下人全部摒退了。
“衍桢,一切果然如你所料,关于粮草被扣一事,高毅忠果然查到了大伯的头上,我在救他期间,也曾看过他手里的卷宗材料。我觉得他查到的证据不像是假证。”陈靖淮压低声音道。
对于陈靖淮的怀疑,赵衍桢并不意外,他轻笑一声“假证?我也没说他查到的是假证啊。”
证实了自己的猜想,陈靖淮不免下意识攒紧了拳头,可想到做这事的是自己大伯,他又只能无可奈何的松开了自己的拳头,在反复的权衡与较量后,陈靖淮才斟酌道“这事祖父知道吗?”
赵衍桢原本准备饮茶,闻言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除了你,我谁都没说。”
“这么大的事,我觉得还是应该跟祖父说一声才是。毕竟高大人手里握着的可不止我们云州一处被克扣的军用银钱的证据,还有其他几个州的军用,这么一大笔钱若是查下去,陈家都要受到牵连不说,便是祖父的声誉也要毁于一旦啊。”陈靖淮语气激动道。
赵衍桢却只是淡声道“此事不急,外祖早知道晚知道其实都没什么区别,而且这事也轮不到我们去说。”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