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喊,字字都颤栗着,“军医,快把军医找来!”瞳孔微微一张,红通通的,有隐约闪烁着的晶莹。
温思染靠在她肩上,抬头,惨白的脸上嵌了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眼红。”
她吼他:“你别说话!”
他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的样子,很是无力,却就是不听话,说:“还好被射中的不是你。”絮絮叨叨个不停,“我是男人,皮糙肉厚,射中了也没关系,你是女子,身上不能留疤,而且我还没告诉你,我武功很好很好,中点毒也不要紧,可你不行,伤着碰着都不行。”
不留疤?
她早年镇守牧流族边关,大战小战不断,身上早就是一身的疤。
凤昭芷睁着眼,一眼都不眨,生怕一眨眼,就会有不争气的眼泪掉下来。
声音越来越小,温思染还不消停,在她耳边啰啰嗦嗦个没完没了:“你已经不是当年去西陵的质子,现在我可以护着你,你兄长也可以护着你,就算你没爹没娘没人依仗,也没人敢对你不敬。凤十七,你以后别上战场了,你和萧景姒不一样,那个家伙变态得很,又有戎平军护着,你就是寻常女子,安安生生当你的长公主就好,大凉那么多将军,这行军打仗的事让他们男人去做,你就算没有封地、没有封号、没有亲兵也没关系,我都有,我钱多,给你买封地买亲兵就行了,我也不指着你成天弹琴作画,只要不打打杀杀就好,你受伤了我心疼,你看我府上,八个库房,七个放的都是药材,那都是给你准备的,就怕你哪天在战场带一身伤回去,所以你别嫌我烦,不跟你来战场,我不放心。”
她虽生为公主,却寄养在东宫,年幼便送去西陵为质,因为没有依仗,没有一处地方可庇她安乐,所以,她才选择了战场,才将自己打磨成了无坚不摧的样子。
不是她不想弹琴作画,只是,谁庇她躲开皇室那一滩污水。
这个傻子,原来,什么都懂。
他看着她:“凤十七——”
凤昭芷喊:“老娘让你别说话!”
温思染心一横,抱住她的腰,把脸凑过去:“那你吻我吧。”
她擦了一把眼睛,垂下眸子,任眼眶里的眼泪砸下来:“这可是你说的!”
温思染懵。
“撕拉——”
裂帛的一声响,她撕了他的衣服,低头张嘴就含住他手臂上的伤口,用力一吸,然后吐出一口毒血。
温思染整个人都呆了,傻着眼看她一口一口将他手臂上的瘀血吸出来,她苍白的唇色,染了血色。
“凤十七!”
他大吼:“你疯了是不是!”用力推开她,“松开!快松开!”
凤昭芷抱着他的手臂,对他的咆哮置若罔闻。
他板着脸:“再不松开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