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楚彧都没有来太和殿,萧景姒等来了菁云。
“国师大人。”
萧景姒问:“可是有何事?”
楚彧与她说过,菁云在楚衡的一位侧妃那里当宠物兔子,深夜前来,定是有事。
菁云道:“楚家私兵已经入境西陵了,钦南王爷没有来,爷要亲自出陵都整兵,最长三天便回来。”
“楚彧可留了什么话?”
“连雏,要小心此人。”菁云想了想,事无巨细,“爷还说,这几日便要收网了,让国师大人切莫犯险。”
“嗯,我知晓了。”
本来与太子楚衡一役不会这般快的,只是楚衡最近越发频繁地来见国师大人,妖王大人便没有耐心了,真恨不得分分钟把楚衡给灭了。
诶,好好的夺嫡之战,怎么越看越像红颜乱。
这话,菁云就不敢乱说了,妖王大人不准别人说他女人是红颜祸水。
菁云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锦囊,递给萧景姒:“这个,是爷留给国师大人的。”
萧景姒拿出来看了一下:“这是什么?”
菁云表情突然很沉重:“是属下的毛。”
萧景姒:“……”
怎么北赢妖族都喜欢将毛发拔下来给人,之前过年时,楚彧便将自己最漂亮的一撮毛发送给萧景姒当年礼了。
当然,菁华这一缕红色兔毛是妖王大人硬生生强迫拔下来,语气当然有点不好:“爷在里面施了同心咒,若是有任何危险,你烧了便可召唤我前来相助。”
他一个妖尊,被拔了毛下同心咒,要是传出去,真没法在北赢混了。
萧景姒很客气,很诚恳:“谢谢。”
菁云笑得很僵硬:“不敢。”
次日,早朝刚下,楚衡便去了太和殿,并传了早膳,不顾萧景姒冷若冰霜的眼神,自顾用膳。
萧景姒坐在原木圆桌旁的小榻上,手里捧了一本传记,是前几日楚衡差人送来的,作为人质,楚衡对她的态度,确实友好得过分了,除了将她关在此处之外,并未有一点为难。
她垂眸,看着手里的书:“看来太子殿下很闲。”
楚衡舀了一碗汤,慢条斯理地用膳,道:“楚彧最近比较安生。”
萧景姒不语,不欲与他多言。
楚衡放下汤匙:“你与楚彧在一起时,也这般爱理不理?”
连着好几日,楚衡日日来太和殿,有时不过说几句闲话,有时也会说几句不讨喜的狠话,萧景姒一律充耳不闻。
萧景姒抬头,难得多言了一句:“不可相提并论,楚太子何必同日而语。”
“……”楚衡脸色不太好,不知生什么气,“本宫真是自讨没趣。”
她又低头看书:“有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