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那双泼墨色的黑眸。
他问:“你怎出来了?”
她小脸有些白,仅两颊的地方通红,一看便是被冻的。
她喜滋滋地笑,也不怕冻,红裙子单薄,出来得急,没有穿披风:“来寻你呀,怕你走丢。”
凤青将披风脱了,递给她:“穿上。”
桃花笑着接过去,眼里温柔的光影像要溢出来,披好了凤青的披风,大了一大截,她捋了捋袖子,把左手钻出来,递到凤青面前:“我牵你走,给你领路。”
凤青的目光落在她的受伤,白嫩的手腕,手背与骨节处却有些红肿,小姑娘本就皮肤白,又娇嫩,红肿便格外明显,
凤青沉了沉眸:“手怎么了?”
糟糕,露馅儿了!
桃花赶紧把手缩回去,看看天看看地,胡扯说:“……哦,是冻疮。”
凤青轻斥:“不许撒谎。”
桃花老实了,低头:“刚刚和人打架了。”
“……”
拜师第一天就打架,凤青有些头疼,把她藏在身后的手抓过去,垂眸仔细查看:“和谁?”
问得波澜不兴,不喜不怒,也不知道情绪如何。
桃花态度良好,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乖乖如实招来:“两只鸟。”
红鹤族与鹧鸪族,都是鸟兽类,没毛病。
见她的手没有什么大问题,凤青才松开眉:“理由。”
说起这个,桃花小心肝儿冒火:“他们叽叽喳喳个不停,不打不消停。”
嚼人舌根,欠扁!
以后见一次打一次!打他一百年!
凤青看她正气凛然的模样,也不忍再训她,告诫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伙:“你是女子,以后莫要随便动手。”
桃花闻言一喜:“青青,你终于发现我是女子了。”
“……”
凤青接不上她跳跃的思维。
小姑娘喜上眉梢,提着裙摆眉飞色舞地转了个圈,抬头挺胸,凹了个极度大幅度的动作,冲着凤青眨巴眨巴眼,迫不及待地说:“你看你看,我是花一样的女子,火辣不?前凸后翘不?”
前凸后翘……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都还没及笄,模样都还没完全长开,这让凤青怎么回,他不回,正正经经地问:“手疼不疼?”
桃花脱口而出:“不——”话戛然而止,又立马改口,她用力点头,“哦,疼,疼死了。”把打人的那两只爪子递到凤青眼前,眉头一皱小脸一挤,眼睛说红就红,可怜巴巴地样子,“青青,你揉揉,可疼可疼了。”
晚月说了,母的只要装乖卖惨,公的一准负手投降。
果然——
凤青抓着她的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