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摆摆手,笑了笑:“这不是想你想得夜不能寐,嗓子都哑了嘛,胸腔里都是如隔三秋的寒气,差点没把我给堵得英年早逝了。”
桃花哑然失笑。
二白背过身去,掩着嘴又咳了几声,不动声色将衣领往上拉了拉,遮住了脖颈上隐隐约约的勒痕。
桃花一边给二白拍着,一边瞅右边,喊了声:“十八师弟。”
十八上前,躬身:“师姐。”
一个月没见,流零还是依旧美得冒泡。
“想我了吗?”
小姑娘那一脸真诚与热切,让少年眼神闪烁,扭扭捏捏地嗯了一声。
“我也想你。”桃花笑不露齿,眸里一汪流光溢彩,“好想你做的七宝鸭啊。”
一旁的鸣谷掩嘴笑,感情这小祖宗是嘴痒了。
流零又朝凤青作了个揖:“师傅。”
凤青颔首,微皱着眉头望向正与二白久别重逢插科打诨的小姑娘:“桃花,先去将衣服穿上。”
桃花乖乖的:“哦。”
她拔腿跑了。
凤青眉宇几不可见又拧了一下,道了一句:“晚膳便做七宝鸭。”
流零回:“是,师傅。”
凤青转身便追上去,有些急,语调微提起,叮嘱前面跑得飞快的小姑娘。
“你走慢些。”
“别跑,会摔跤。”
前头的小姑娘停下,回了个眸,淡淡地笑:“青青,你来牵着我。”
凤青说,好。
他走过去,牵着她走。
他不识路,她又总是莽莽撞撞磕磕绊绊,然后,他就总是牵着她走。
二白抱着手,瞧着那走远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影,笑了笑。
她嘟囔了一句:“桃花她是我见过最好的人。”回头,看流零,“你觉得呢?”
他没有回答,收回目光,低着头走开。
回了听茸境,日子一如往昔,平日里桃花若是兴致好,便会去藏书院看看孤本之类的,若是犯懒了,便缠着凤青要他陪,要他一起玩。
凤青几乎对她有求必应。
匆匆一月,北赢已入寒冬,阵阵南上的寒气吹来,终年冰天雪地的听茸境似乎也冷了几个度。
不知为何,桃花最近特别黏凤青,从早到晚,从煮茶到用膳,她寸步都不肯离。
凤青作画时,她便搬个小凳子坐在一旁。
“青青。”
“我给你研墨。”
这画才刚作完,她又抱来一盒玉石棋子。
“青青,我们一起对弈。”
对弈完了,她也不去午休,守着凤青,巴巴地看他,他煮茶时,她就坐在他腿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