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把剑柄就挡住了他。
花满怒目圆睁:“干什么?”
眼前人左手拿剑,是梅花酥,挡在他面前,没有让开。
她说:“你不可以进去。”神色没什么情绪,只是声音轻了轻,补充道,“凤青妖尊的命令。”
被自己没有过门的媳妇用剑指着,花满觉得窝火得不得了,瞪她:“我都拦?”
梅花酥回:“妖尊说,尤其是你。”
尽会带坏公主,凤青妖尊这么说。
她也觉得,是这个理。
小兔子脾气不好,立马跳脚了,气得不行:“我是你相公,你听别人的不听我的!”
梅花酥默了默,语气柔和了不少,态度却依然坚决:“我是公主的护卫。”
他吼:“你还是我媳妇呢!”
她不说话了,神色复杂得看他。
“一句话,”不知道怎么回事,肚子里冒酸泡泡,十分不舒坦,花满把话放过去,“听我的还是听胖花那对狗男女的?”
梅花酥只是沉吟了很短的时间,道:“听公主的。”
“你——”花满气结,脸都憋红了,霸气侧漏地一甩袖子,“梅花酥,小爷不想见到你了!绝交!”
狠话放完,他扭头就走,背影特别得威风凛凛。
“花满。”
花满脚步一顿。
嘿,见鬼了,怎么抬不起来脚!
他就不扭头,听见后面那个粗哑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在他背后响着,一字一字,特别铿锵。
“我入大阳宫那日发了誓言了,一日身为公主的护卫,便会一日遵从皇命,白灵猫族于我有知遇之恩,忠义绝不可违。我一步步走到今天,能与你比肩而立,能许你为妻,都是公主所赐,公主待我恩重如山,你与她,若非要有轻重缓急之分,我会先于她。”
花满肩膀抖了一下,脑袋一点一点扭回去,别扭又僵硬。
然后,他转头就看见了她的眼睛,黑得跟什么似的。
她说,极其认真的口吻,像是承诺,字字铮铮:“待我嫁入你折耳兔族,我会辞官卸任,之后,不管任何事,我都只听你一人的。”
软硬兼施,先礼后兵。
这个家伙,好会捏他的心肝。
花满就觉得他心都软了,还很酸,闷闷地转身过去:“你那么正经做什么,我,”他摸摸鼻子,别别扭扭地不看她,“我又不是真怪你,就是虚张声势地唬唬你。”
他就是任性,脾气大。
谁让他当大佬这么多年不是,还能没点臭脾气。
她低声地说:“我怕你生我的气。”
眼神软软的,与方才那般决然果断的样子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