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在怀里哄。
“猫妖哥哥,”她把头埋在他胸口,闷声地嘀咕,“我是不是要死了?”
楚梨花绷着脸训她:“不准胡说。”
缇兮努努嘴,在他心口蹭,心想,她可能真的要死了,定容姑姑的毒药她都喝了三剂了,大概要毒发了。
这么一想,她突然好悲伤,泪花在眼里打转,忍着不掉下来,哭唧唧地说:“猫妖哥哥,要是我去天上陪花鲤了,你也不要太伤心,我希望你好好的。”
她吸吸鼻子,梗着脖子拖着浓浓的鼻音,告诫自己不能哭,要坚强,要硬挺地把‘遗言’说完先。
她伸手,摸他的脸:“猫妖哥哥,我懂的,我都懂,我知道你不吃我是欢喜我、舍不得我,缇兮也好舍不得猫妖哥哥。”在猫妖哥哥衣服上蹭了蹭鼻涕和眼泪,接着说,“缇兮好欢喜好欢喜猫妖哥哥,天上地下最最欢喜了。”
楚梨花心软得不行,低头要亲她,不让她说。
她扭开头,躲开了,突然认真的神色,苦口婆心的口吻说:“猫妖哥哥,你吃了我好不好?我想让猫妖哥哥吃了我,我不想睡棺材,我——”
楚梨花张嘴就咬了她的唇,伸出舌头,把她的话全部堵在喉咙里。
缇兮眨眨眼,红红的眼眶,要哭。
他舍不得弄疼她,舔了舔被他咬过的唇瓣,用色厉内荏的模样凶她:“再胡说,咬你。”
唇上痒痒的,缇兮舔了舔,不说话了,无精打采地安静了一小会儿,便又昏昏欲睡了,这时,临乐领了燕瓷进来。
“尊上。”
楚梨花催促:“快给她看看。”
燕瓷起身,顾不上君臣礼,掀了纱幔进去,放下脉枕便给榻上的小主子号脉,反复了两次才收回指腹。
“如何?”
燕瓷回道:“回尊上,缇兮娘娘并无大碍,只是忧思过甚,劳心伤脾,臣下给娘娘配两贴调养的药,好生修养几日便可无恙。”
忧思过甚?劳心伤脾?
楚梨花怀里的人儿把脑袋钻出来,疑惑不解地皱着小脸看燕瓷:“我不会死吗?”
燕瓷笑笑:“娘娘多虑了,娘娘只是体虚而已,仔细将养些时日便无碍了。”
没中毒?
那定容姑姑投的什么?
缇兮埋头沉思。
楚梨花眉头这才稍稍松开:“你们先退下。”
他低头,将窝在他膝盖上一动不动的小姑娘塞进被中,她半眯着眼,若有所思,不知在冥思苦想些什么,弯弯的眉毛拧成了一团。
“缇兮。”
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楚梨花掀开被子躺下,把她抱进怀里:“在想什么?”
缇兮很懊恼,扯了扯自己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