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逸楼脸色有些凝重:“这人什么来历?”
沈黎见他脸色不好,便知此事有些棘手了,他将事情来龙去脉告知万逸楼后,万逸楼的脸色更不好了。
杀父之仇,这怎么处理?
“我怎么发现,你好像有种惹祸的能力?“
万逸楼眉头紧锁:“之前惹上西厂,我承认,是我惹的,但我能随便收拾掉西厂,可你,这人起码五品,你自己看着办。”
“宰了他。”
“大哥,你当这是猪狗吗?五品啊,五品!”
他立马炸毛起来:“你知道修炼五品要多难吗?有些人穷极一生,不过七八品,你以为大渝修炼的人很多吗?不过五百!”
“你是说,整个大渝修炼真气的,只有五百人左右?”
沈黎一脸奇怪道:“修炼可以轻功水上漂,不是应该很多人学吗?”
“你错了。”
万逸楼深吸一口气,耐下性子解释道:“先说大渝,限制宗门人数,整个大渝才多少宗门?撑死也不过七八十家,而且你以为修炼真气很简单吗?需要找三岁以下孩童,开任督二脉,再辅以各种药材拓宽经脉,这其中的花费,就不是一般人能支撑的,等四五岁时,便要开始练力,这个力,是巧力,身体平衡,身段柔软缺一不可。”
“我还以为是巧克力呢。”
沈黎嘀咕一声。
不过整个大渝的练武人不过五百,着实让他惊讶了一番,他还以为至少有一半人呢。
这样想想,他不能修炼真气,倒让他心里平衡了许多。
万逸楼深吸一口气:“你麻烦大了。”
“你们俩,谁强谁弱?”
“不好说。”
他摇摇头:“今晚我去看看,你自己在家保护好自己,别让西厂的人钻了空子。”
沈黎点头。
……
夜幕渐渐降临,刘肆也回到了天元赌坊。
近日,天元赌坊关门大吉,里面空无一人,大厅内散落的各种骰子与牌九,杂乱不堪。
刘肆对这些也不感兴趣,他径直来到三楼休息。
韩叔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少爷,您说老大真的是被这沈黎害死的?”
刘肆点头。
“那怎么不当场杀了他?为老大报仇?”
韩叔义愤填膺,咬牙切齿道:“他只是弄个白糖配方,弄了几个钱,实际上身边没有什么高手。”
“光天化日的杀人,惊动官府,总是不好。”
刘肆摇着折扇,任由侍女脱去鞋袜,换上干净的软底棉布鞋,他轻声道:“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死期却无能为力,要比突然死亡更加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