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虽然可能会引起有心人注意,但沈黎也不好劝他。
这么多年过去,他身为人子,连柱香都不能给亲爹上,心底有多难受可想而知。
他四处观看,也没找到所谓的密室。
房子太大了,根本无从寻找。
这一夜,又是无功而返。
第三天,沈黎便不能过来了,因为明天午时,学生们便要收卷放榜了。
最后一项考的是法律常识,分数占比不大,所以今晚基本上都能看出录取人数了。
两批考生,第一批录取了三百贡士,第二批,按现在的阅卷情况,怕是只有七十人。
主要还是试题太难了。
不过想想他们数次哗变,即便是皇帝陛下,也不能容忍他们的胡闹,给他们的最好结局,就是录取七十人了。
他看了一眼录取名单,明日午时考完,就要放榜了,这些名单已经抄在红纸上,到时候张贴城中各处。
其中有个人的名字,让他记忆犹新。
王知章,那个躲在房角的乞丐。
也是金陵人士。
他是第一批的考生,而且排名还在前列。
这个倒是很难得的,都说寒门出贵子,实则不然。
古人的教育水平和现代也差不多,无非是有钱请的老师也好一些。
那些好的老师,对于春闱出题有很深的研究,有时候很容易能押中考题,当然,他们要价也贵一些,而且每个先生,都有自己独特的教学手法,有人脉的先生,还能搞出历年状元郎的试卷给学子们赏析,这样他们的成功率也高很多。
像沈黎这样不合常理的出题,是所有先生屎尿未及的。
而且若是沈黎明年还做主考的话,那些学子们的学习方式都会出现变化,皇帝陛下应该不会让他这么干。
他的教学方式虽然新颖,促进学生思考,但这与八股文的思想大大相悖,八股文是为了禁锢文人思想,而他做的,是解放思想。
他满意的收起榜单,现在,本官也是完美的举行一次春闱的主考官了,以后,大家也可以叫我沈老师了!
他臭美了一阵,在后堂缓缓睡着。
翌日,学子们都早早交了试卷,都在收拾东西,眼巴巴的等待着放榜。
考场外,那些考完的学子们,也在眼巴巴的等着考场张贴榜单。
这只是春闱榜单,万万比不上殿试的金榜。
殿试的榜单,那可是一个巨大的镀金牌匾,上面张贴着红字,从右到左,都是用金粉所写的学子名字,每个金榜题名的学子,那都是扬名立万。
午时刚到,沈黎便派人打开考场大门,几十个锦衣卫将张贴榜单的人死死护住,生怕学子的浪潮太大,将榜单给扯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