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逸楼还是觉得他将自己行踪暴露出去实在太过愚蠢,一路上气的一句话都不说,就是埋头赶路。
运河上的战斗还在继续,商船上甚至已经伸出旗子,明晃晃的一个“沈”字,无比张狂的在风中飞舞。
安泰县的百姓们,坐在自家的屋顶,满怀兴趣的磕着瓜子,看着远方绚烂的烟火。
码头死伤一片,槽帮的人根本就想不到这帮人夜晚还带偷袭的,还从屁股后面偷袭。
几十人的队伍,将两百人的槽帮杀的七零八落,一路上山炸了他们的寨子,他们的做法很简单,反抗者杀,投降者活。
没收刀兵铁钩等所有铁器,还有粮食银钱,即便是身上的散钱,都被他们搜刮走。
更甚者,连做饭的铁锅铁铲都被他们拿跑了。
这些槽帮大佬们蹲在地上欲哭无泪,到底谁是强盗?
抢铁,自然是苗欢盈的要求。
她在仙平已经动工了铁轨车,但仙平毕竟不是工部,做不到用铁自由,她在金陵买了一些生铁后,金陵府尹闫海容说死也不卖了。
这玩意儿掉脑袋的。
没办法,买不到铁,只能抢了。
几天下来,她已经抢了上万斤的铁,都随着酒水送往仙平县。
运河两岸如此规模的剿匪,自然引起的朝廷的注意。
姜承龙也在关注着沈黎,每日锦衣卫都会送上一份关于沈黎的动作。
深夜,他还在批阅奏折时,万江楼拿着信件前来。
“陛下,这两日情报,请您过目。”
他接过信件,眉头渐渐紧皱,又逐渐舒展,最后扑哧一声笑出来。
万江楼也是一脸古怪。
“朕让他赈灾,他倒好,一路抢粮剿匪,攒够了粮食前去赈灾。”
一分钱不要的赈灾大臣,哪个皇帝不喜欢?
万江楼点点头:“顺带,还剿了匪。”
“更重要的是,灭了韩家的码头。”
姜承龙摸着下巴道:“从临安开始,有多少码头被他劫了?”
“每一个。”
万江楼轻咳一声:“他们前行速度极慢,不是去剿匪,就是去剿匪的路上。”
在他看来,沈黎压根就不是去赈灾的,就是去剿匪打劫的。
当然,他没敢发表自己的看法。
姜承龙若有所思道:“码头被帮派占领,官匪沆瀣一气,即便被沈黎毁了,过两日韩家资金一到,立马重建,最好,官府介入,每个码头都有官府监管,你觉得呢?”
万江楼拱手道:“回陛下,锦衣卫不讨论朝局。”
“信中说,沈黎用了一种武器,能开山裂石,二十人杀三百人,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