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交给手下打理了,每顿饭宰杀的牛羊,都有记录的。
草原上的牛羊价格还算是便宜,平均一头牛能卖到五十两银子,一头羊能卖到十两银子。
五十两银子,按现代消费力,算是一万了。
而沈黎手上,现在有近十万头羊,五万头牛。
也就是三百五十万两银子。
这还不算那些毛皮。
还有收集起来的各种战马,都能组成一个庞大的牧场了。
“睡一会儿吧,一夜下来你也累了。”
“没事,少爷,你先睡吧。”
苗欢盈捋了捋额前碎发,别在脑后道:“我看看账本,跟那些人说一下,看看怎么能将那些毛皮运回来。”
最难的还是运输,临渝关前,是绝对不会让草原毛皮由普通商人运输的。
那就得顺着别的地方偷偷运回来。
沈黎伸了个懒腰,也不劝她,随后靠着炉子边躺下,很快进入梦想。
逃离战场的脱脱不欢终于停下了脚步,他满脸苦涩的看向身后几十个追随者,肠子都悔青了。
四千人,剩几十人,他最引以为傲的重骑兵,在此次偷营中竟无一活口。
看着远处天空渐渐泛白,他怒吼一声:“草原恶魔,我跟你,势不两立啊!”
随后,他一口鲜血喷出来,直直的从马背上栽下去。
天亮了,大渝顺天皇城内也开始了早朝。
姜承龙也收到北境沈黎送回来的奏折。
这是他送回来的第一份奏折,关于开通草原贸易市场的奏折。
关于这类通商的奏折,已经有很多人提及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沈黎再次提起,姜承龙就不得不考虑了。
奏折中,沈黎说明,狼族是杀不完的,草原之后,有十个大渝这么大的土地,即便打下草原,大渝也守不住,没有天险。
“各位说说,对沈黎的奏折有什么建议?”
“陛下,臣想先弹劾沈黎!”
户部尚书荆大人最近状态不佳,气息都萎靡了几分。
他的儿子,刚刚送信回来,被沈黎埋在地里的火药坛子炸翻了。
死了,但没完全死。
用现代话来说,就是植物人。
据军医检查,荆门晖经脉寸断,绝无修复可能,一辈子只能用汤药吊着命,什么时候醒来都是问题。
姜承龙皱眉:“怎么又弹劾他了?说说?”
“此贼!见我儿屡立战功,英勇无比,便在我儿行军路上埋上他的新式武器,我儿不慎中招,炸的经脉寸断!!!”
朝中大臣倒吸口凉气,议论纷纷。
他们还没从军报中看到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