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凌冽抓住她作乱的手,默默地看着也不吭声,庄晓寒摸摸自己的脸,有口水也就算了,关键被咬到了下巴,摸着凹凸不平,估计有牙印,十分气愤:“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
凌冽酸溜溜的问她:“你非要跟着来,莫不是想见见你的老情人?”
庄晓寒怒了:“你胡说八道个什么!”
凌冽其实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但是小心眼就是压不住:“一大早有人问候你来着。”
“谁?”庄晓寒下意识接了一句。
凌冽哼哼了两声:“还能是谁。”
庄晓寒真是无语了:“大战在前,如此紧张的情况,你不是去考虑如何作战,净想这些有的没的,你这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凌冽不吭声了。
庄晓寒下床来,到处翻箱倒柜,凌冽问她:“找什么?”
“镜子!”庄晓寒真是没好气。
凌冽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幼稚,心虚的他帮娘子找到了镜子递给她,庄晓寒接过来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啊啊啊,真的留印子了,你是属狗的啊!”
凌冽很想笑,又不敢笑出来,极力忍着,庄晓寒怒发冲冠,操起镜子就向他扔过去,凌冽一把接住,放下了镜子拔腿就往外走,庄晓寒怒吼道:“站住!不许跑!”
不跑是傻子!“我去拿吃的!”
这么一通骚操作,心里的那点闷气全都烟消云散了。
庄晓寒气咻咻的到自己的行李里找出一块丝巾,当作面纱把脸遮挡起来,下巴上一个明晃晃的牙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样子走出去让别人看见了,不得笑死人了!
这男人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凌冽只是让人送来了早餐,他自己去了会议厅,继续讨论联合攻打定戎人的事。
高原上气候多变,有些地方已经开始下雪冰冻了。
粟力国舅的出门时间选的不太好,没走多久就碰上了雪花,大荒漠里还好点,绕过黑水城之后,进入山区,眼见着天气越来越坏了。
透骨的北风夹杂着雪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纵使是习惯了这寒冷天气的定戎人,也有点吃不消。
在这个鬼天气去打仗,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
可是没办法,皇上在背后虎视眈眈,自己东窗事发,前头还有虎狼之师在磨刀霍霍,还有被围困在那块土地上的定戎军队,在眼巴巴的等着援军来给他们加油打气。
虽然他一路都在催着士兵们走快点,可是风雪真的太大了,特别是夜晚休息的时候,气温下降的更快,高原上本就空气稀薄,每天早上起来,都有士兵报告昨晚睡在身边的同伴已经没有了呼吸。
军中弥漫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