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拿出一个瓷瓶举过头顶。
“殿、殿下,这是九公主托人送来的,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要殿下亲收。”
拓跋烈接过瓷瓶,指腹轻轻摩挲着,“九公主呢?”
“这个…这个听送东西来的小太监说,是九公主身子不适,所以无法亲自前来。”小太监伏在地上,感受着从拓跋烈身上传来的低气压,跟个鹌鹑似的瑟瑟发抖。
拓跋烈眉头一拧,“身子不适?怎么好端端的就身子不适了?”
小太监:“这……奴才也不知。”
“行了,你下去吧。”
拓跋烈更烦躁了,摆摆手十分不耐。
“是……”小太监如释重负,抖着腿起身,退了出去。
院中,拓跋烈捏着瓷瓶,仔细端详了一番。
瓷瓶看起来就是普通的青花瓷瓶,打开瓶盖,一股浓烈的药香迎面扑来,却不刺鼻,反而十分好闻,且膏体看透明,一看就是上乘药品。
就连他珍藏的一瓶药,其颜色和香味都不及此瓶中的药,说是一瓶千金也不为过。
就……这般随意地送给了他?
拓跋烈异瞳之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上一次他用了不小的力道,伤了小人。
这一次,苏玖虽然没说,可他知道自己的力气,所以身体不适……莫不是因为昨日他?
可即便这样,小人依旧派人送了如此珍贵的药过来。
拓跋烈被小人勾起了心底仅有的一丝良心,羞愧、自责、内疚和担心等各种情绪交织着,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瓷瓶。
‘吱呀’一声。
旁边屋子的门从里面被打开。
拓跋烈猛然从情绪中回神,下意识看了过去,就对上了一双淡漠的眸。
“魑……”
魑淡淡扫了眼拓跋烈,最后视线落到了他手中的瓷瓶上,眸中闪过一丝柔意。
“魑,这是玖儿送来的药瓶。”
昨日,从苏玖离去之后,魑就从未和他说过一句话,这么多年,魑从未这样过,拓跋烈心中焦灼,见魑从屋内走出来,献宝似地起身来到他面前,将手中的药瓶递给他。
魑抬手接过。
拓跋烈在心里轻轻松了口气。
可还没等拓跋烈这口气松完,就见魑捏着瓷瓶,后退一步,重新将门给关上。
拓跋烈:……
门和门框碰撞,发出不小的声响,拓跋烈脸青青白白黑黑紫紫连着换了好几个颜色,最后垂头丧气地慢慢走到石桌旁边,双手撑着膝盖,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大狗,委屈,自闭中。
魑拿着瓷瓶坐到榻上,修长指尖轻轻摩挲着瓷瓶,手背上的花纹诡异妖艳。
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