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传来了动静。
‘窸窸窣窣’
布料摩擦的声音。
拓跋彤心里一惊,猛地抬起头,就看到,原本应该中了蛊虫昏迷过去的苏奕君缓缓从榻上坐了起来,慢慢地转过了头。
当视线碰触到他的脸时,拓跋彤瞳孔骤缩。
几乎是下意识地失声尖叫起来。
“不可能,怎么会是你?!”
只见榻上。
男子穿着与苏奕君一模一样的衣袍,不同的是,此男子那张比鬼脸似乎还要惨白三分的脸,已经脸上诡异无比的花纹,烛火之下尽显妖冶。
魑看都没看拓跋彤,视线缓缓落到倒在地上的男子身上,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师父,您看,您跪倒在我的面前了呢。”
“哦,我忘记了,您不喜欢我叫您师父,但是怎么办呢?您的蛊术,我都学会了呢。”
魑起身,衣袍拖曳在地上,并未穿鞋。
“嗬……怎么……会……”
男子看着魑一步步走近,面具之下,面部肌肉因为恐惧而轻轻抖动。
下意识催动着体内的母蛊。
可是。
没用!
面前的魑仿佛根本不受影响,就好似子蛊……死了一般。
怎么可能?
“魑,别玩了。”
黑暗中,传来拓跋烈颇为无奈却又充满宠溺的声音。
魑淡淡看了眼角落。
拓跋彤也听出了拓跋烈的声音,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凤眸猛地瞪大,“拓跋烈!你竟然敢背叛父王?!”
蛊虫是大师先给魑,再由拓跋烈派人悄悄送过来的。
魑是大师的蛊人,其生死皆由大师掌控,没人能想到,魑竟然会叛变。
拓跋烈嗤笑了一声。
“父王,他算我哪门子的父王?”
拓跋烈中阴影之中走了出来,异瞳充满嘲讽。
仅仅因为这一双异于常人的眼睛,他从出生开始就被抛弃。
而在得到权利之后,拓跋烈还从之前伺候过母妃的嬷嬷口中知晓了一件事。
那就是,母妃当日并非难产而亡,而是在父王看过他之后,怕人发现自己强抢部落女子的事情败露,命人杀了母妃。
当日嬷嬷因为在药房看着宫女煎药,逃过了一劫。
呵!父王?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拓跋彤再傻,也知道,自己入了局。
小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清儿更是如同一个鹌鹑似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所以,陛下呢?”
拓跋彤惨然地看着拓跋烈,凤眸之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