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 而是有条有理? 逻辑清晰，引经据典? 一条条一层层，如抽丝剥茧般? 把这些观念硬塞进了孟良军的脑子里。
这些? 全都是助手早已准备好了的，字字句句都在情在理，任何人也无从辩驳。
孟良军最开始听时，只有一肚子火气? 方宇每说一句? 他都想给他顶回去。
然而，方宇所说的话，很多都是圣人名言，他想反驳都无从下手。
别说是他孟良军一粗人，就算是当世大儒? 甚至当今皇上前来，恐怕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当然? 这只是其一。
更重要的是，孟良军越听越觉得方宇所说? 并非全无道理。
所谓人之常情，所谓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 没人能驳得倒。
看着孟良军忽青忽白的一张脸? 方宇暗暗发笑。
这一通迷魂药灌下去? 没几个人能顶得住。
方宇并不指望他这通话能把孟良军说服了，他只是在动摇孟良军固有的信念。
看看差不多了，方宇最后道：“什么是大爱？什么小爱？”
“让天下黎民百姓安居乐业，不受饥寒之苦，不受兵马之乱，不必因为亲人被恶人所害而悲伤，不必生活在无处不在的恐惧里，这才是真正的大爱！而你所信奉的忠君那一套，连小爱都算不上！”
方宇最后结语。
孟良军半晌都没吭声。
方宇终于伸出了獠牙，露出了他真正的面目。
他昂然道：“我从来不会忠于谁，我只会忠于普天之下的芸芸众生，忠于悲苦无依的万千百姓！孟千户，跟着我干吧！让我们一起，拯救那些在战火中苦苦挣扎的亿万百姓们！”
这时候的孟良军，真想腾身而起，大吼一声：“好！为了天下百姓，我孟良军跟你干了！”
可是他并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
在他还没出生时，便已根植于他灵魂深处的老旧思想，并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方宇也不急，他慢悠悠地道：“你慢慢考虑吧！反正老朱家也撑不了两年了，到时候闯王进京，满清入关，你和你手下这些当兵的，也只有以死报国了。”
孟良军心中又是一颤。
眼下大明朝庭风雨飘摇，照这样下去，大厦倾覆，那不就是三两年的事儿？
更何况，孟良军还记得刚才方宇所讲，古往今来，有几个朝代能撑过三百年的？
这并非是宿命，而是（纸）度上的先天不良！
眼看大明朝就已经二百七十多年了，再撑，还能撑多久？
孟良军这时候是真的心动了。
就算是为了百姓，他也得有所作为。
就在他内心艰难挣扎时，忽然有人闯进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