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示意她请便,反正现在所有屋子都还在收拾当中,全都是空的,“我叫雷雅,谢谢你从大牢中把我救出来。”
原来是她。
当时姜离只是匆匆带了两个被归为重犯的反抗军出来,光线太暗且整个血人,根本没看清长什么样。
“都是合作的伙伴,不必挂怀。”姜离对雷雅温柔,扭头对琰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直接提溜进屋子,哐当一声把门关上。
“把衣服脱了。”
“?”
琰警惕地护胸揪着衣服往后退:“你干嘛?”
“呵。”姜离冰冷的面色不变,连语气都仿佛带了冰碴子,“给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上药。”
熊孩子就仗着自己恢复能力强一点不拿身体当回事是吧。
她要的是员工,不是虐待童工,玩死了算谁的。
琰噘着嘴满脸不高兴,磨磨蹭蹭挪过来,显然还是很不习惯:“我们受伤了从不上药。”
“哦,现在开始你要了。”姜离面无表情地见他褪去肩膀部分的衣裳,好在是简陋的难民服,宽松地挂着一半倒也不影响动作。
伤口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粗砺的铁链本就穿透过肩胛,而琰似乎真的不懂如何处理伤口,别说药抹得乱七八糟,绷带更是极其敷衍。
经过两天频繁使用的恶化,外加天气炎热,衣服与环境脏污,即便兽族恢复能力强,也掩盖不了这日渐糟糕的情况。
姜离连话都不想说了,动作迅速地酒水消毒、清洗、上药、包扎,整个流程行云流水,只余一室静谧。
嗯……她好像生气了。
琰偷偷瞄一眼姜离的侧脸,又瞥向打开透气的窗户和屋外透进来的阳光,睫毛微垂。
灵虎族受伤了是真的没有药。
成年虎也好,幼崽也好,姜离也许还没意识到,末日世界的药物比食物更为稀缺。
就像战争时期,几支药膏都可能是两军必争的物资,送上前线,就可能挽救几个人甚至一群人切切实实的生命。
灵虎族能有这样的恢复能力已是万幸,只有强一点,再强一点,才能在这个吃人的世界争取一线生机。
“我没有胡闹。”终究还是琰开了口,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摸出一个钱袋子,处理好的肩膀也不敢乱动,用指头戳了戳姜离。
“……”你不要搞得我好像是个坏人一样。
冷淡的声音响起:“等你伤好了再还。”
小老虎跟凳子上有针似的,扭扭捏捏,难得乖巧地没有呛声:“哦。”
正欲抬头,却被一件抛来干净的衣裳兜头罩住,随之传来的还有少女抬步出门前的吩咐:“换上。”
门外,姜离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