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把我一块儿带去西北呢。”
许衔:“……?”
他有些恍惚地看了一眼乔修玉:“啊?就这?”
乔修玉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这还不够?”
顿了顿,他脸上又挂了一个笑,看上去很是骄傲自得:“算了,你这种没喜欢的人、也没人喜欢的,是不会懂的。”
许衔:“……”
忍,忍,忍。
这是和阳县主的相好,再根据他查到的,这还很有可能是北周的七皇子。
忍,忍,忍。
然而下一刻,他听见乔修玉好奇地问:“对了,我没睡是因为看县主寄给我的信,你怎么也没睡呢?”
许衔:“……”
他惨然一笑——是他没睡么?是他不想睡么?
是你这挨千刀的恋爱脑深夜把我吵醒!你还他娘的身份贵重,爷敢怒不敢言!
他忍了又忍,脸上勉强挂上一个笑:“是啊,我也没睡,我在赏月呢。”
乔修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听县主说了,熬夜不好,容易秃头,你快去睡吧。”
许衔强颜欢笑:“好。”
然后强忍着没有摔门。
乔修玉分享了今日喜事之后,心情更上一层楼,反正也睡不着,他索性回了府内,开始给商少言回信。
“二月十日夜,解衣欲睡,念及家书,欣然起行。念无与为乐者,遂至知州府寻许不羡。不羡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
第二天,帮忙寄信、在乔修玉的指(逼)示(迫)下看了一遍这篇情书的许衔:“……”
哈!《不羡亦未寝》。
他看了看乔修玉,乔修玉不解地回看过去:“……?”
许衔抽了抽嘴角——算了,他不想得罪这人,还是忍吧。
……
十日后。
商少言再次来到了蜀州,她满意地看着现在较之从前更加繁荣的蜀州,心中生出一种成就感。
她看了看周围,发现有不少客商,这其中也不乏外邦人,他们都是来买玻璃的,许衔那个文化人给玻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清水璃”,文绉绉的,还写了配套的志怪传说,交给茶馆的说书先生讲。
一下子,玻璃就变成既受文人青睐、又受民众喜爱的东西了。
商少言第无数次觉得,许衔真是个营销鬼才。
她面上带笑,走向一队买玻璃的商队,正准备问问现在是怎样的情况,就听见那客商道:“掌柜的,再拿一百本《锁情痴》。”
那掌柜的却道:“您来晚啦,昨天刚印了一千本《锁情痴》,今天早晨就没了。”
商少言好奇地插了一句:“《锁情痴》是什么?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