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悠然的手颤了颤,很快便恢复如常,笑道:“韵姐又怎么知道我和他在一起不是出于某种目的呢?”
“若真是为了目的,也就不会这般痛苦了!”皇甫韵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道。
安悠然若有所思地看着皇甫韵,似乎在等她继续说下去。皇甫韵放开抚摸安悠然头发的手,伸了伸懒腰,笑道:“悠然,愿意听我和少雄的故事吗?”
安悠然点了点头,心中也明白,皇甫韵来找她,不仅仅是为了讲故事给她听。
“三十年前,皇甫家和林家是v市最大的两个家族,两个家族为了压垮对方,儿女便成了巩固势力的工具,我也不意外,当时为了扩大皇甫家的地盘,老爷子要将我嫁给d市的一个大财团的公子哥。我虽然不愿意,却也没有表现出激烈的反对。身在皇甫这样的大家族,得到的比别人多,付出的自然也对,从懂事起,我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婚姻是不受自己做主的。”
安悠然有些惊讶,如此孩子气的皇甫韵居然也有这么理性的一面。
看出了安悠然的惊讶,皇甫韵笑道:“那时的我,可不像现在这般,而是标准的林妹妹,许是心里压抑,所以身体也弱。”
说到这里的时候,皇甫韵笑了,“当少雄的人新婚前夜将我从新房劫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摸着我的胸鄙视道‘一副豆芽菜,也想拴住男人的心?’。当时,我很害怕,可是,潜意识里我又感激这个将我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的男人,那样,我就不用嫁给那个令我讨厌的人了。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因为他把我劫来后除了每天逼我和他运动、吃饭,什么都没有做。渐渐的,我的忧郁消失了,我开始感激这个救我出来,待我如妹妹般的男人。然而……”
说到这里的时候,安悠然感到了皇甫韵的颤抖和害怕,她贴心地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都过去了!”
“嗯,都过去了!”皇甫韵笑着回握住安悠然的手,继续道,“可是一场醉酒彻底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悠然,你明白那种绝望吗,你深深依恋的人喊着别人的名字,却不断地在你的身体里撕扯的那种痛吗?”
安悠然震惊了,不是皇甫韵叙说的故事,而是皇甫韵此刻的眼神和悲伤的无以复加的声音,那件事过去三十多年了,如今再回忆起依旧是这般地痛和悲伤,可见当时对她的伤害有多大。
“自此后,他不再带我去锻炼,更不会逼着我吃东西,而是不断地在床上要我,每每欢爱之后,他总是抱着我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说着柔柔的爱语,心被狠狠地撕裂,那时候,我知道我爱上他了。爱上一个把我当替身的男人,悠然,我是皇甫家的大小姐,我的高傲,不允许我这般作践自己,所以,趁着某天他带我出去的机会,我逃跑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皇甫韵的眼里是深深的痛,这种痛就算隔着时间也是无法磨灭的。
“韵姐,说不下去就不要说了,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