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进。”
张简小心翼翼的推开了虚掩的门走进了正堂,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发白须身着绛纱袍的老者端坐于堂上,张简上前施礼道:“草民张简拜见长史大人。”
羊均放上手中的条陈看了看下面的年轻人沉声道:“竟如此年轻,听善长和世子说你善于谋划还有些文采?”
张简:“吕先生和世子谬赞了,草民平头百姓一个哪通晓什么谋划,更不要提文采了。”
羊均接着问道:“这条陈我看过了,听说这赈灾抚民之法是你想出来的。”
张简:“草民不敢居功,这些其实都是世子所想,在下也就是打打下手罢了。”
羊均笑笑:“你既如此说我也就不再多问什么了,世子在王爷面前表你之功,王爷爱惜人才任你为王府佐吏你意下如何?”
看着羊均冷峻的老脸张简权衡再三还是咬着牙回答:“草民才疏学浅怕是不能胜任,望长史大人明鉴。”
本以为羊均听了会问些什么原由,哪知他却只是笑着点了点头:“难得难得,听说你原是甫州流民却不曾想能有这份舍弃名利之心,不过你可要思量清楚,不过你要是心意已决我也不强留你,前途广阔你可自去。”
“嗯?”张简见事成了心中也不禁长舒一口气,可却又有些摸不到头脑。
其实这也不能怪张简,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从甫州回来的时候,卫则是想给张简在王府求个官的而且卫济也答应了,安排一个小小佐吏也算不上什么难事,可就是因为今日的晨议卫济做出了几个人事调动让此事事也跟着有了变化。本来羊均可以直说但没曾想张简却先出口推辞,这反倒让羊均这个老古板有些刮目相看,所以说一切的一切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辞职成功的张简如释重负的走出了端礼门,可寻了半天却不见冯四,一拍脑袋才想起来自己和冯四约好的下午再来可现在这才刚过晌午。就在张简考虑要走哪条路回去时,不远处驶来一辆马车“走吧,上车。”,张简定睛一看原来是吕青远,现成的顺风车。
屁颠屁颠的上了马车还不忘寒暄几句,“吕先生今天这么早回去呀。”
吕青远没有接话只是上下打量着张简,那种眼神看的张简着实是心里发慌,“吕先生!吕先生!”。
张简喊了几声吕青远才缓缓地收回目光,疑惑地说道:“想不通,这王府佐吏多少人挤破了头尚且求之不得你却辞而不受,为了什么?”
张简道:“小子才疏学浅不能胜任,若是坚持到时候出了岔子岂不是伤了世子的脸面。”
吕青远若有所思喃喃道:“如此也好,年轻之时多多磨砺也不是坏事。”
张简见吕青远似有心事,可又不敢多问只好默不作声看向窗外。吕青远却话锋一转调笑道:“还真别说,你这一推辞还着实是让羊公刮目相看了,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