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惊讶了一下,便急急问道:“你是斩杀刺史侄儿的校尉,这话可真?”
项舒傲然道:“害民之贼,某斩便斩了。今日落到此地步,死尚且不惧,何须说假话骗你。”
“既是斩杀刺史侄儿的义士,某拚死也要搀你离开。”
那人非但没有害怕,反而一脸钦佩的搀起项舒便走。
项舒挣脱那人搀扶,奇道:“你不惧刺史权势?”
那人道:“刺史与其侄儿勾结,害某家破人亡,被义士斩杀,替某报仇雪恨,安敢抛下义士独自离开。”
说罢又来搀扶项舒。
项舒心想,且随他去,养好了伤,与他举家暂避,逆徒未必便能找到某。
当下也就不拒绝,任由那人搀着走路。
走了几步,那人牵起羊儿,羊儿叫了几声,便随二人前行。
项舒心中一动,说道:“等等,恩人可舍得这只羊?”
“救人要紧,一只羊有什么舍不得的。义士是肚饿还是嫌羊碍事。”
“肚饿也顾不上吃,某的衣服让羊穿了,送入虎窝,或能瞒过某那逆徒。”
“那是虎窝,送羊入虎口,只怕连咱们也搭进去。这山中的老虎已经吃了好几个人了。”
“别怕,某虽断了一条腿,手中尚有长枪,未必怕了一只虎。只是恩人冒死寻羊,必是这羊対你很重要,送给老虎可惜了。”
“义士别叫某恩人,某姓任,名方,大家都叫某任老实。义士既有把握,某何惜一羊。”
项舒心想你这人脑袋还真够方、够老实的。
当下项舒解了衣服,给羊穿好扎稳,寻觅到虎穴附近,把羊胡乱拴了,口中念念有辞:“羊啊,某项舒今日对你解衣衣之,再扯把草给你吃,也算是推食食之了。你救某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来世想投什么胎都可以选。”
许愿完毕,一刀扎在羊屁股上,任由羊儿“咩咩”惨叫,拿野荷叶接了些羊血,拄着长枪返身便走,隔一段路还不忘洒几滴血。
二人也不管老虎在没在窝里,一同朝山下走去。
项舒有了求生的欲望,精神好了很多,有任老实搀着,走的倒也不慢,两日便到了李家村任方家中。
或许是项舒无可奈何的办法瞒过了吕校尉,在这深山中的李家村住了几月,也没见有人寻来,只是断腿终究没有全养好,还是有些瘸了。
在任方劝说下,便安心在李家村落户,以狩猎种植为生,过起了半隐居的生活。
汉灵帝光和七年,朝庭腐败,外戚宦官争斗不止,边疆战事不断,加上全国大旱,颗粒无收。
喜欢穿开裆裤的灵帝昏庸无道,干什么事都擦不干净屁股,不仅没把穿开裆裤省下的布料钱用来救济百姓,反而卖官鬻爵,赋税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