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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张远却视之为鸡肋,以目前的生产力,修路想都不要想,只能寄希望于河流了。
二人顺着河流走了几天,最终还是绝望了,河流从一片断崖上飞流直下,没有三千尺也有五百尺,水运是不可能的事。
杨英见前进已无路,便想折返。
张远犹不死心,说服师父攀绳而下,继续沿河流前行。
两日后,二人走入一个荒废的村子,房倒屋塌,几成平地,野草丛中,偶有零散白骨。
杨英沮丧的说道:“小子,这片地方老夫知道。离此约摸五、天路程,便是通往马邑城的官道。一路过去,还有二十余个荒废的村庄,都是蛮夷入寇,烧杀抢掠过后废弃的。到了这里,你小子也该死心了。”
张远也是心灰意冷,抬头向四周群山扫了几眼,丧气的说道:“都是徒儿一意孤行,害师父劳累这么多天,徒儿心里甚是过意不去。”
杨英摆摆手,浑不在意的说道:“老夫知道你小子为了那些流民,这几天尽心尽力了,受几天累算得了什么。只是没有找到合适修筑坞堡的地方,颇为遗憾。”
张远嗯了一声,又抬眼四处张望,良久,忽然说道:“师父,这里荒废了这么久,官府怎么不用来安置流民?”
“这里直到官道,虽然适合耕种,但是屡遭蛮夷侵袭,马邑又城小兵少,哪里顾得过来。别说是流民,便是原本的村民都远走他乡去了,还怎么安置?老夫恨不能杀尽蛮夷,保边疆平安。”
杨英愤愤的说道,对蛮夷的抢掠充满了愤怒。
“师父且息怒,这么说这片地方不值钱了?”
“草都长的比人高了,还值个屁的钱。这地方荒废已久,四周又有强盗贼匪滋生,蛮夷寇掠,朝廷又顾不了,谁又不是傻子,肯买这里的地。”
杨英气恼难平,随口答了一句。
“师父,咱们都到这了,不如去马邑县城,看看流民们有没有找到出路。若是没有,咱只得当回傻子,出钱买这片地养活他们了。”
“啊,你小子买这片地干嘛?”
“筑坞堡呀!咱们家穷,好田好地也买不起,这里不怎么好防御,可也只能将就了。师父您看怎么样?”
“老夫没有济世安民的本事,你小子看着办吧,钱粮都是你卖家传宝镜挣的,你想怎么用都行。”
张远兴奋的说道:“是咱们家挣的钱粮,哪能徒儿一个人说了算。这里扼住道路,倚山立寨,再在通往官道大路筑起城墙,在里面安置几万人都没问题。师父,您看看这地形,建坞堡怎么样?”
杨英对张远的想法不以为然,淡然说道:“不怎么样,小子,买下这些荒地要不了多少钱,开垦起来也事半功倍,但地势不够险要,有敌入侵,你有多少兵抵挡?”
张远沉吟片刻,说道:“徒儿认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