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头说:“慢点,还有呢,最近在马场练刀法了吗。”
虎子说:“练了。我觉得,对阵时,一两个照面就得见真章。不能瞎比划,浪费自个的体力。”
老孙头说:“两个人对打,你不知道对手到底都会啥,要随时观察、试探,招式不在多,熟、快、准、狠就是好招!要想当指挥者,还要观察大的形势,审时度势。”
虎子说:“啥意思?”
老孙头:“指挥者不能自己逞强,要考虑你的兵,一场仗下来怎么减少损失,都死光了还怎么打下去。还要知道大的环境,一个国家咋就亡了呢,一个看着不起眼的民族咋就敢入侵别的国家,这都是可以找到原因的。”
虎子说:“问您一个问题,眼下,这国家谁说了算?”
老孙头说:“中华民国现在是南京国民政府说了算,国民政府是国民党说了算,国民政府军队里最大的官叫蒋介石。”
“不管啥石头,我得去修我的马鞍子了。”说完就跑没影了。
清晨的葫芦屯一派热闹的景象。屯子的小路上人来人往,朱永和带着帽子骑马在小路上,依旧的一脸严肃,杨炮拉着几头牛,去山坡上,迎面看见朱永和打了招呼,朱永和没理他急速走远。
杨炮看着朱永和远去的背影,小声说:“牛啥啊。倒霉催的。”
朱永和来到刘家大院门口,跟看门的贵大说:“虎子在马场还是在大院?”
贵大说:“昨天来的,就在大院呢。”
朱永和:“跟他说一声,上午去我家看看我的马,不吃东西了。”
贵大:“嗯呐。您不进去了?”
“还有事,我不进去了。”看着贵大进了院子,朱永和骑马走了。
此时的朱红玉,早已练完功,坐在大炕上吃早餐,爹娘把前前后后的事全都倒给她,她立即清醒了,原来练武、打枪都是为了这一刻,该自己出马了,田山虎必须拿下,爹娘必须走,破盘子嘛要好好想想,如果让他们带到上海,那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会不会依旧带来危险?
已到巳时,虎子忙完杂事,骑马来到朱家。
朱永和家的院子,东西长一百米,南北宽六十米,用三米高二尺厚的土墙围着。在院子的东北角,有砖瓦结构的五间正房和五间东厢房。院子里很空旷。
在正房的西山墙边的地上立着一人来高,半尺粗细的木桩子,有两个木桩子之间还搭着不同高度的横杆。地上放着几个石锁和杠铃。
大门虚掩着,虎子推门刚走进院子,就听见一串娇喝:“谁呀?”。
虎子循声望去,正房西头,一身红衣的朱红玉靠在木桩上,正看着他,她的旁边还有一条杂毛狗呲着牙,也不叫唤,一副蓄势待发的架势。
虎子定睛细瞧,朱红玉在练功,左脚在她自己脑袋上呢,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