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不识礼数之人,就是被那南宫宇给激了一下,敲门就重了一点,怎知这药铺里一小儿都敢如此凶狠。
真是……
想想那东方姑娘沉静中隐隐带着的嚣张,啧啧……
有其主,必有其仆啊。
思及此,耳闻南宫宇大笑不停,司寇继昭打马便走。
山上采药?不知归期?
是真出去采药了?
还是昨日,其窥见自己神色有异,故意寻了个借口,躲着自己?
哼!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了初一,看你怎么躲十五!
还无人敢如此待本官!
本小侯爷,还就跟你拗上了!
南宫宇望着司寇继昭气哼哼离去时的脸色,笑容顿失。
坏了,本是寻常访见之事,让自己这一刺激,以司寇继昭那性子,必是要与那东方姑娘纠缠不休。
这这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他拨转马头,打马向着皇宫所在之处而去。
他要去找皇祖父,讨个主意,实在不行,就……
就帮东方姑娘讨个封赏吧?
治好了自己的母妃,论理亦当有赏。
对,就这么办!
而他和司寇继照都没有注意到,药铺斜对面的一个角落,有两个僧人正猫在阴影里。
明心的伤已经好了许多,明净便带着他,找来神医的药铺。说过要相护以报,出家人不打诓语,说到就要做到。只是他们也来晚了,不知道神医去了哪儿,干脆就在这儿“守株待兔”。
……
皇宫,御书房内。
年迈的慧元帝,听着自己一向疼宠的三皇孙说出的话,一口茶喷了出去。
南宫宇:“……”
他满脸哀怨地看着自家的皇祖父,抬手抹掉脸上的茶水,起身去给皇祖父抚摩后背。
老皇帝呛咳了几声,打开他的手,没好气地瞪着他,拍着案几说道:
“一介草民,一个普通的女医者,就给你提醒了一下你母妃病状的症结所在,你就敢来找朕,要替她讨个公主的名衔!
南宫宇,你是怎么有胆子敢开这个口的?啊?
是不是皇祖父平日来待你疼宠太过,竟将你给惯出了这般无法无天的性子?是不是!”
南宫宇面对皇祖父的斥责,非但不怕,反而笑嘻嘻地露出满口的大白牙。
蹲下身,伸手给皇祖父捶起了腿,笑着道:
皇祖父,您就别在孙儿面前装严厉了。您那么慈祥、和蔼、亲切的皇祖父,做出这副样子来,很难看的知不知道?“
老皇帝闻言气结,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