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回到了小镇,再给对方检查一下吧。
此时的水银就没有想到,她是先缝司寇继昭后缝自己的,缝自己的时候,十指才冻得更狠。
她只注意到,腰上环着自己的两臂,有点紧。
这种现象很正常。
人在发热的时候,会无意识地抓住令他们感觉有安全性的东西。
而且司寇继昭哪怕再是发热,应该也保持了一些理智的,毕竟是习武之人。知道要抓紧自己,才不会摔下马去。
事实上,现在的司寇继昭,根本一丝理智也无。
他搂紧她,紧靠着她,一颗心早不知道飘去了哪里,神魂也皆不在体内。
水银觉得不太舒服,她左手用不上力,也不敢用力,只用右手微控着马缰。便用左手,轻轻拍了拍搂紧自己腰部的那两条胳膊,开口说着话。
“你别睡着,睡着我就只能把你扔在这儿,由着你冻死了。就快到了,你坚持一下。”
感觉背后的人没动静,她继续说着。
“打起精神来,追杀随时会不期而至,我就指望你挡刀了。”
说不下去了……
师父说过她无数次了,不会安慰人就别安慰,不然病人没死于疾患,反而被她给生生气死了。
却听此时,身后传来一声:“好”,很用力的。
水银笑了笑。
看来,自己的安慰术,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不成功的。
得亏这人烧糊涂了,否则怎么听到说要替自己挡刀,还敢应好的?
而事实上,司寇继昭是真心诚意,十足十发自心底的,应的这声好。
别说为对方挡刀,就是为她上刀山、下火海,他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余生只为你而活。
他的脑子里,莫名其妙地闪出了这句话。他觉得,无比贴合他现在的心境。
就这样,俩人各想各的,回到了小镇上的客栈。
水银扶着司寇继昭躺下,接过小二递来的工具箱和两个包袱,示意他出去时带上门。
打开工具箱,取出剪刀,说道:
“配合一下。”
说完,开始剪。
把司寇继昭身上残破不堪的皮袄、以及内衣、裤,全部剪开,取下来扔在地上。想着,反正诊疗完后,要给他换上新的。
这些旧的,沾了血、水,结成冰现在暖和的屋里又化水,不换掉,会导致伤情加重。
再检查了遍缠在他身上的布带,没有见到血迹或脓液渗出,再看看他红得不像样子的全身皮肤,疑惑地皱眉。
伤口明明没事啊,可这烫烫的是怎么回事?
她抬手给司寇继昭盖上被子,一蹦、一蹦地到门口,喊小二给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