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司寇继昭的心里长长叹息。
流水有意,落花无情,自己该用什么才能打动对方,获取姑娘的真心啊。
欧阳仲锦都比自己幸运,人家虽然不能明媒正娶,但好歹两两相恋,而自己呢?
两两相对,却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
从没追求过姑娘的司寇继昭,感觉自己就像分裂,一半在火里,一半在冰里。
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内心这把炙热的火,能烧化楠婴那块无限冷的冰。
如冰般清清冷冷的水银,正全身心地处理着药材,完全没空搭理处在同屋的、另一个患疾之人。
是的,在水银的眼里、心里,如今的司寇继昭,只是自己的一个病患而已。
但凡水银有把对方当成个正常人、正常的男人了,有些事,她也不会对对方做,更也不会当着对方的面做了。
屋子里,气氛奇怪地好。
起码,司寇继昭是这么感觉的。
忽然有些想谢谢那些追杀自己的人,没有他们的袭击,就没有他与楠婴姑娘,这般安静地相处。
仿佛做丈夫的,正在病中躺着,静静地看着妻子在为自己忙碌着的、那种心安、甜蜜的感觉。
却不知,心安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被他悄悄感谢着的人,正在重新安排人马,急驰在准备灭杀他俩的路上。
料到后续还有追杀的水银,不断地加快着手上的动作。
水银并不知道司寇继昭是这么想的,如果知道,绝对会把对方当成疑难杂症,切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的脑子,是不是长得比较奇怪。
次日一早,司寇继昭自己乖乖地脱衣,由着楠婴替他检查、上药、重新包扎过后,穿好衣服。
在自身强悍的体质、以及“神医”的照顾下,司寇继昭已经能下床行动,只要不再跟人动武,别做太大、太用力的动作,就完全没问题了。
“继续往前走,出了小镇,往东南方向去,找个小村子,先悄悄养伤。昨日至现在,追杀的人都没动静,应该就在赶来的路上,咱们先错过他们再说。”
吃早点的时候,司寇继昭看着楠婴姑娘说道。
聚城在此处的西北方向。他们要反道而行。
水银闻言回答道:“一会儿我让小二帮忙雇辆马车,我俩改变下妆容,悄悄往东南方向去。不必在哪儿停留,否则,哪个村子进入外人都会是件奇怪的事。”
知道司寇继昭是死活不愿意回箩城的,水银也无所谓。反正该死的人已经死了。
就绕个大圈儿回聚城好了。伤就在路上养。只是要化妆,化成什么样儿的好呢?她上下打量着司寇继昭。
按理来说,给对方化成个中年男人是最容易的,但是自己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