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是额娘的启示?
想着,秦淮瑾几乎是不受控制地问道:“上次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去舞坊跳舞。”
许是因为两人的关系又近了一些,杜悦溪对他也没有那么防备了。
听到秦淮瑾的问题,杜悦溪只是垂着脑袋,沉吟片刻便道:“我要进京。”
闻言,秦淮瑾双眼唰地瞪大,下一秒却恢复了正常。
他打量着杜悦溪,一肚子的话想问,可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个简单的“哦”。
杜悦溪却打开了话匣子:“我爹娘都走了,只留下我和弟弟。他们临终前给我留了书信,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带着弟弟去京城,投奔一人。”
杜悦溪侧眼望向秦淮瑾,见他还望着自己,继续道:“方才在街上的两人就是将我和弟弟养大的人。不,他们是一路把我们姐弟二人凌虐长大。你看在他们手中我和我弟弟何时才能去京城?”
想到刚才街上一幕,秦淮瑾的眉心也不由紧了紧。
“他们把我卖到了长袖坊,我只能借着这个机会,想法子变成花魁,然后去京城见我爹让我投奔的人。”
说完,杜悦溪仿佛想到了什么,重新低下头,眼角轻轻抽动两下,露出了几分无奈的笑容。
她本以为靠着自己可以顺利地竞选花魁,然后请二爷带着她和杜景之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如今她才发现。
这里根本就不是她从前生活的那种地方。
这里的人压根不关心你到底有多少本事,他们只关心你的后台如何。
如若你是个有后台的,即便你什么本事都没有,他们也能对你礼敬有加。
像她这样毫无后台之人,便只能靠着自己的努力硬拼硬地打出一番天地,稍有不慎甚至还会牵连身边的人跟着倒霉。
比如杜景之和冷月!
秦淮瑾还想多问两句,轿撵却缓缓停下。
“公子,到了。”
帘子掀开,杜悦溪率先收敛情绪,出了轿撵。
这里空气清新,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青草的味道,似乎是刚刚下过雨。
刚刚下过雨!
杜悦溪猛然想到什么,立即别过头:“别……”
她提醒得已经晚了!
秦淮瑾一只脚已然不偏不倚地踩在了轿撵前的泥坑中。
他本就穿着一双浅色的锦缎鞋,长袍垂在脚面上。
这一脚下去,不仅鞋面被染成了褐色,就连长袍都沾染上了泥点。
“对不住公子。”
轿夫们吓得瑟瑟发抖,一人立即蹲下身:“都是我们不好,落轿未曾细看,都怪我们不好。”
秦淮瑾只是皱眉打量了两眼鞋面,对轿夫摆摆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