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杜悦溪越想越是阵阵压制不住的恼怒,索性拿上秦淮钰给自己的舞谱来到后院,按照舞谱上所示,一点点地练习起来。
不练不知道。
这一练,杜悦溪才发现,难怪秦淮钰认定若是自己练了这支舞,一定能够一举多得花魁之位。
这支舞编舞精妙绝伦,的确令人眼前一亮。
若是配上曲子,再加上演绎一定可以成为一支旷世之作。
杜悦溪做完最后一个动作,向后半仰着身子,双手往两侧探出,右脚高高抬起垂直地面,摆好了最后一个结束姿势。
忽然,一阵鼓掌声惊动了杜悦溪。
她直起身子,往廊下看去。
却见秦淮梦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此刻正睁着一双大眼睛,定定地望着杜悦溪。
虽然对秦淮瑾心中多有不满,可是看到秦淮梦,杜悦溪却依旧十分亲热。
“悦溪。”秦淮梦对杜悦溪格外亲昵。
她快步走到杜悦溪身边,握住杜悦溪的手:“你这支舞真是不错。不过我好像从哪里见到过,瞧着总是格外眼熟。”
想到舞谱的来历,杜悦溪下意识地隐瞒了舞蹈来历,只笑着问道:“你怎么来了?”
“昨夜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秦淮梦拉着杜悦溪走到一边石桌旁坐定,她探出身子,往杜悦溪身边凑近几分,压低声音,“我听说你当时也在那条船上,特意来问问。”
实际上,秦淮瑾离开长袖坊前往县衙的路上,特意吩咐人去请了秦淮梦。
他只以为杜悦溪对自己态度如此冷冽,多半是因为昨天晚上受到了惊吓,想要秦淮梦来安抚她一番。
秦淮梦打量着杜悦溪,小声道:“昨夜那场景可是吓到你了?我三哥说,好在你机灵扮作舞姬上了船,否则的话,他还真的不知道……”
不待秦淮梦说完,忽然看到杜悦溪偏着脑袋,眼中带着几分不满,冷然盯着自己。
秦淮梦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只变成小声地询问:“悦溪,怎么了?”
杜悦溪沉了沉面色:“你拿我当朋友吗?”
秦淮梦立即点头。
“那你告诉我,你们兄妹到底是什么人?”
杜悦溪直勾勾地望着秦淮梦,眼神虽然不迫人却格外凌厉。
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让人想说谎都不知从何说起。
秦淮梦虽然平时只知道玩闹,却并非不知轻重的人。
她知晓他们兄妹的身份断然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在杜悦溪如此直愣愣的眼神之下,秦淮梦只能抿着唇瓣,低下头,双手交叠在桌面之下,低声道:“悦溪,我们是朋友,其他事情有那么重要吗?”
“如果是朋友就不该有所隐瞒。”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