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或者褥疮之类的情况么?”夏青问。
之前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朱学名已经被救护车接走了,夏青和纪渊只是听现场的同事和楼下的张阿姨提到过朱学名的一些情况,并没有直接看到本人。
在朱信厚的案发现场,唯一在场的人目前就只知道朱学名自己,尽管他作为死者的儿子,是血缘最近的亲人了,但是刑事案件当中从来不乏至亲之人痛下杀手的先例,所以并不能因为这一层血缘关系就放松警惕。
“患者腿部的问题我们也有个大概的了解,这个我们现在还不能百分百的确定,毕竟还没有经过系统的检查,我们也不能随随便便下定论,不过我个人觉得当初的手术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应该是成功了的手术。”医生说。
“可是手术既然已经成功了,那为什么朱学名这么多年无法行走呢?”夏青觉得有些不解,毕竟朱学名的情况是老邻居都可以证实的,方才在案发现场看到的死者家中的一些陈设也说明了那个家里面生活着一个行动不便的病人。
“这个问题我个人现在的观点更倾向于癔症性瘫痪,”医生并不奇怪夏青会提出这样的疑问,“癔症性瘫痪的意思就是说在没有器质性损伤的情况下,肢体失去功能的一种情况,其实说直白一点就是身体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患者有心结,因此让患处失去了本来应当健全的功能。
为什么我会认为患者存在的可能是这种情况呢?你刚刚也说了,患者多年来都是无法正常行走,一直是出于一种瘫痪的状态,但是如果真的是因为器质性损伤导致瘫痪这么多年,早就会造成肌肉萎缩的情况了。”
“朱学名的腿部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纪渊问。
“患者两条腿比较瘦弱,肌肉照比一般健康人来说确实是不够发达,但是还没有大到医学角度上的肌肉萎缩的那种程度,这应该和他日常不怎么使用腿部肌肉有很大的关联,我们也检查过,患者的下半身没有褥疮,这也是我认为他下肢血液循环良好,应该属于癔症性瘫痪的一个判断依据吧。”医生回答,“其他方面的情况,现在患者还没有醒过来,我们也暂时不好做太多的主观推测,所以你们可以先等等,他醒过来之后,如果状态允许,你们可以和他直接沟通。”
夏青和纪渊向医生道了谢,就到朱学名住院的那间病房门口去等着,因为朱学名是一起刑事案件的幸存者,所以医院方面特意为他腾出来了一间单人病房,这样可以保障朱学名不被打扰,也避免了影响其他患者的休养。
“我在现场没有看到有沾着血迹的钝器,”夏青回忆了一下自己在案发现场时候看到的场面,“难道是凶手离开的时候带走了?”
“不好说,法医在现场没有立刻就判断出朱学名脑后的伤是什么样的东西造成的,我现在好奇的是,为什么凶手没有当场把朱学名也杀死。”纪渊说。
他这么一说,夏青也觉得有些纳闷起来,从凶手对待朱信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