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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回过神来,扭头看到自己桌上放了一瓶眼药水,那个牌子她认识,是专门用来缓解视疲劳和眼睛干涩的,效果非常好,当初她的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医生就让护工每天给她用这种眼药水来保持眼睛状况良好。
后来眼睛恢复了视力,夏青也搬去了父母身边,开始快马加鞭的追赶落后的进度,为了自己崭新的人生理想和目标努力,因为眼睛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器质性问题,她的父母忙于工作没有给她继续购买眼药水,她也就没有继续使用。
一转眼过了好几年,她自己都快要忘了,现在看到这个恢复视力之初还每天陪伴自己的药名,夏青觉得一些原本已经有些淡去的记忆又回来了。
“纪渊,”夏青从椅子上站起来,手里攥着那瓶眼药水,走到纪渊面前,“你为什么会给我买这个眼药水?”
纪渊抬起头,眼睛看向眼药水,没有去看夏青的脸:“因为用手揉眼睛是不卫生的,我以为这种事情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应该清楚。”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问你,为什么给我买这种眼药水?”夏青又问。
纪渊停顿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看着夏青,对她说:“因为门口最近的哪家药店,缓解视疲劳的眼药水就只有这一种,你不信?那就出去问问吧。”
说完,他就低下头继续专注的处理手头上的工作,不再理会夏青。
夏青皱着眉头,看着纪渊,纪渊方才明显要比之前一段时间里任何一次打交道都更显得冷硬和疏离,态度硬邦邦就好像是一个大冰块。
夏青摇了摇嘴唇,手心里攥着那支眼药水,静默了几秒钟,脸上重新漾起平日里那种温柔的笑容:“那就真的要多谢你啦,我保证以后不乱揉眼睛!”
纪渊再次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夏青的笑容,他潦草的点了下头。
夏青重新回到座位上,非常熟练的给自己滴好了眼药水,稍微闭目养神了那么两三分钟,然后深吸一口气,重新打起精神来继续工作。
又过了一会儿,夏青整理到距离死者遇害差不多一个多月之前有那么一段时间,有一个号码和朱信厚联络道比较频繁,不光晚上,白天也经常打电话。而且每一次的通话时间还都不算特别短,这就有点意思了。
夏青顺着机主信息一路调查,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这个号码的机主姓陈,这本身来讲并不算是什么,吸引到夏青注意的是这位陈姓机主的职业——此人是一名保险业务员。
以朱信厚的生活现状和遇害之前的生活内容,他为什么会和那么一位保险业务员保持着如此密切的联络?并且从通讯记录上面体现出来的信息来看,大部分时候还是对方在打给他,他接听的时间基本不算很短。
保险业务员也算是一种无利不起早的职业了,这位陈姓保险业务员今年只有30岁,比朱信厚小了足足二十岁,两个没有亲缘关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