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好像是快要散架了一样,夏青甚至有些担心,朱学名试图爬上去的时候,会不会直接拉翻了轮椅砸伤他自己。
“其实朱信厚夜以继日的工作,辛苦是辛苦,实际上对朱学名也实在是有那么一点怠慢,”夏青对纪渊感慨说,“来的路上,我联系队里的同事确认过,在咱们发现朱信厚曾经咨询意外死亡险的那段时间,为了排除掉朱信厚会不会因为什么别的不义之财招致杀身之祸,他对朱信厚的经济状况做了一个比较粗略的了解,多了还有没有别的,暂时还说不准,朱信厚的存款倒是有十来万。
十来万存款,对于家境殷实的人家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朱信厚和朱学名这样处境下的家庭来说,就算是相当不错的了,但是有一点我觉得有些费解。
为什么朱信厚一边拼命的打工赚钱攒钱,一边觉得这样的日子很辛苦很有负担,一边又不在朱学名的身上花心思,想办法改变现状?他既然能攒下那么多钱,别的不说,起码可以给朱学名先换一台好一点的轮椅吧?”
纪渊安静的听夏青感慨,却并没有立刻表态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转向卧室的窗口处,站在那里朝外面看了看,外面窗下面是一排小树,低头看下去,视野范围内被已经只剩下零零星星黄叶子的树枝挡住了大半,朝远处看能看到一条小街,不过因为距离比较远,也看不清楚那边的什么。
纪渊朝窗外看过之后,朝后退开半步,用手在窗台和自己之间比划了一下,他的身高很显然比朱学名要高大一些,这个窗台的高度大约要到他的腰间,而对于旁边的夏青来说,窗台的高度更是到了上腹部和胸口之间的位置。
他站在窗边朝外面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这间卧室。
夏青跟在他身后,观察着他的举动,没有开口去刨根问底,她知道纪渊的习惯,他似乎更喜欢安静的思考,不被人打扰,当他没有整理好自己的思路时,不喜欢被人追着打听,当他整理好了自己的思路的时候,也不会藏着掖着。
走到屋门口的时候,纪渊停了一下,用脚踢了踢门旁边的一块复合地板,把那块复合地板从那几块有些坑洼和表面损坏的地面上踢到一旁不碍事的地方去,让开了从门口到床垫那边的必经之路。
那块地板和朱信厚父子家中老旧的木地板从颜色到材质都并不相同,就那样不当不正的被扔在门口不远处的地上,单独看起来有一些突兀,不过放眼到全屋里的话,倒是也不显得有什么奇怪了,毕竟这整个房子里面乱七八糟、破破烂烂的东西真的不少,与其说是一个家,倒不如说是容身之所更确切。
纪渊拐进了一旁的厨房,夏青也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厨房里面比外面其他地方更脏,这个脏主要体现在油污上,估计是老房子,住了很多年的缘故,厨房不管是墙面还是地面上,都变得油腻腻的,附着这一层又黏又黄乎乎的油污,每走一步都会把两个人脚底下的鞋套粘得哧啦哧啦响。
纪渊进了厨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