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通一下对周志专这个人身上嫌疑的看法。
“我觉得这个周志专,如果从最直观的证据来说,嫌疑是非常大的。”夏青觉得有些想不通,“他是朱浩瀚生前最后一个打过交道的人,朱浩瀚死于按摩膏内掺入的芬x尼,周志专就是那个使用了按摩膏的人,那这嫌疑也未免太过于明晃晃了吧?让人有些想不通,如果说周志专对朱浩瀚真的不具备任何的作案动机,那他要么是被人栽赃陷害了,要么是藏得很深,用这种非常直接的嫌疑来充当一个反向的烟雾弹,让咱们因为不合逻辑反而冲淡对他的怀疑。
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周志专对朱浩瀚的的确确有足够充分的杀人动机,那样倒是容易解释他为什么要对朱浩瀚下手,只是这样一来这种所谓隐秘的方式就又变得一点实际意义都没有,画蛇添足。
一边是没有作案动机的话,不管再怎么嫌疑直观,也说不通,另一边是有充分的的作案动机,那这么大费周章的作案手法又没有意义!”
“周志专的作案动机暂且不论,但是嫌疑这方面,他是第一号的,所以他检查完之后,估计就可以办手续了。”纪渊对这件事也早有考虑,“这期间倒是可以让我们有时间去梳理一下,这里面还有哪些之前没搞清楚的东西。”
“是啊,虽然看这个架势,周志专应该会有比较大的反应,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以他现在的处境,刑拘这一步是肯定要走了,不管主观情绪有多委屈,这里面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猫腻儿,直观上来讲,朱浩瀚的确是死在他手上的。”夏青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一会儿咱们还是时刻准备着吧。”
尽管做好了很全面的准备,但是周志专得知自己面临着刑拘的处境时,除了整个人看起来好像被霜打过一遍似的之外,倒是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情绪波动。
“我们恐怕需要通知一下你的家人。”夏青对他说。
“没必要,谁也不用通知,”周志专哭丧着脸摇了摇头,“我老婆几年前过世了,爹妈都在外地老家,老两口子加在一起都快二百岁,他们都糊涂了,也管不了我什么,再就是剩下我孩子,我孩子还在念书,告诉了也没有用。
主要是,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我没有必要,也没有可能杀了朱浩瀚,清者自清,反正早晚我还得出来,就别让我孩子觉得担心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夏青和纪渊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把他交给同事去办理相关手续,然后就又赶去案发现场所在的大学体育馆,今天是篮球队恢复正常训练的日子,前一天队里的人已经和篮球队教练沟通过,今天可以见面聊一聊。
出了这么大的事,教练当然也不会不当回事,尤其死的又是他的主力队员,纪渊在出发前又电话联络过,教练已经在那边等着了,篮球队的其他成员今天都恢复了正常训练,对外教练只说朱浩瀚身体不适请了假。
两个人又一次来到x大体育馆,开车进门的时候,有个保安过来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