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去,对着湖上那小船,悠然一笑。
那赤衣男子举起杯来,对着那员外遥遥一敬,方向身旁和尚笑道:"国师以为如何?"
那和尚双手合什,道:"真神技也,宝光自愧不如。"
赤衣男子笑道;"若他此刻来刺的是朕,会当如何?"
那和尚双目中精光爆闪。
他本来法象庄严,望之令人心生敬意,这一下,却仿佛如怒目金刚,降魔天王,凛然生威。
他看向黄云流,正当此时,黄云流却也正好向这边侧过头来。
就好象,冥冥之中,教他二人有这一看。
四目相对,空中竟似有火光电蛇一绽,黄云流微微一颤,险些没避开身后砍来的一刀,那和尚不动声色,口诵佛号,又垂下头。
那赤衣人并不说话,自又斟了一杯酒,悠然喝下。
另三人神色不动,也不喝酒,两名青衣人目注岸上战团,那白衣人却只看着和尚。
默诵完一篇心经,那和尚方道:"若他此刻踏水而来,宝光拼尽全力,自问可接他二十招。"
那三人都面现惊异之色,那赤衣人笑道:"然后呢?"
那和尚道:"邓元帅与石白两位将军联手,当能再挡三十招,有此时间,陛下或能逃至五里以外。"
那年轻些的青衣人已有怒容,那赤衣人却不以为意,笑道:"若我也出手呢?"
那和尚沉吟道:"陛下身手,虽在宝光之上,但我等五人联手,也最多能接他百招。"
那赤衣人笑道:"百招后呢?"
那和尚却不答话,又自诵起经来。
那赤衣人大笑道:"好,好,此等对手,那里去寻!只望他千万不要死在这里!"向那白衣人道:"走罢。"
那白衣人如释重负,挥了挥手,那两个青衣人扳动船桨,小船如离弦之箭,急射而去。
看着那员外离去,简一苍的脸色阴睛不定。
他们有多恨他,他当然明白,而他们有多强,他更明白。
如果他们现在攻向这高台的话,他不知道下面的人能挡住多久,可是,他们却选择了离去,也就是说,他们认为,黄云流,足可以为他们杀了自己?
而从现在看来,好象的确如此啊…
七巧道人身首异处,躺在地上;上官长河被烧成了一团焦黑;苦瓜上人僵卧于地,生死不知,面上手上都是寒霜;李久久缩成一团,七窍中都溢出血来……
他们全都是成名已久的好手,全都是各霸一方的强豪,可现在,全都死在了地上。
更为可怖的是,地上竟只有十四具尸体。
数百人围攻他一个,他却不多不少,只杀了他要杀的那十四人。
他负着手,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