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整个人,都似乎拥有了一种奇妙的力量。
在地平线上,隐隐出现了滚滚烟尘,那人的嘴角,现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已在此监视了整整一天,就是为着等待他们。
将那灰兔远远抛出,丢向那烟尘,转身离去。
那是他的信号,也是他的战书,他相信,以后的一切,都会顺着他的安排来进行。
既然说,以前的几个月中,一切的一切,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又过了不知多久,一骑快马远远的奔来,驰得那灰免跟前,忽地一声长嘶,人立而起,马上骑士一跃而下,拣起了那只灰兔,凝神细看。
天时寒冷,个把野兔冻死于路并不为奇,但这只野兔却是腹部向上,置于路中,那道剑痕极是显眼,看在有心人眼中,决然不会放过。
那骑士年纪不大,也只二十来岁,英气勃勃,腰间盘着一条铁鞭。
他看了许久,目头越皱越紧。
蹄声响起,又有一匹马疾奔而至。
马上骑士一身青衣,手中提着一杆长枪,也只约二十来岁年纪,剑眉朗目,甚是英挺。
那使鞭骑士听得蹄声渐近,也不抬头,也不回身,只道:"二哥,你看这免子。"
使枪骑士将那兔子接过,细细看了一会,倒抽了一口冷气,道:"那来的?"
使鞭骑士道:"就在这儿拣的。"信手指指地面。
使枪骑士道:"当时是什么样子?"
使鞭骑士将那兔子依样摆好,道:"看样子,是从河那边丢过来的。"
使枪骑士行到河边,察看了一会,道:"这人方才躺在这里。"
使鞭骑士道:"土色已变,微有下沉,此时天寒土硬,要得这样,非得要躺三五个时辰不可。"
使枪骑士颔首道:"此地本就荒凉,又都知大战在即,会在此躺上半天的,决非平常猎人农夫,只怕是那边的探子。"
使鞭骑士皱眉道:"那又为何要留下这只兔子?倒象是故意示警一般。"
使枪骑士忽道:"不对!"向使鞭骑士道:"这一剑,你自问使得出来吗?"
使鞭骑士愣了愣,道:"不能。"
使枪骑士道:"我也不能。"
又道:"能用出这样一剑的人,岂会是个平常探子?如此处事,只怕也另有深意。"
使鞭骑士犹豫了一下,忽道:"二哥,有一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
使枪骑士苦笑道:"说吧。"
又道:"自渡过黄河以来,你就一直想说这句话,难道我看不出来么?"
使鞭骑士被他这般一说,却有些讪讪的,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平时人多耳杂,不大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