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上饶而来。
上饶踞波阳犹有数百里路,几人雇了一辆马车,一路向东,三人都是饱学之士,路上谈谈说说,讲诗论文,一路倒也并不寂寞,不知不觉间,已是近了鹅湖。
这一日里,肖兵与陈人杰正在研讨"叹霸才重耳,泥涂在楚,雄心玄德,岁月依刘,梦落莼边,神游菊外"诸句得失,说道五柳诸多好处时,刘过忽地指着一处小小树林,笑道:"到啦!"教那马车停了下来。
两人听刘过说起,原来辛弃疾隐于天外庄,去此已是不远,不过五六里地,刘过甚是尊敬辛弃疾,不愿驱车入庄,想要走将进去。两人自无不从,原本几人就没甚么行李,早被肖兵尽数将到肩上,二人虽是过意不去,却当不得他脚快,早走到前面,也只好紧紧跟上,再不多言。
走得一时,远远看到数十个乡民围成一圈,在那里不知看些什么,几人好奇心起,待要过去看看时,刘过却忽然有些腹疼,两人没奈何,只得让他寻个地方大解,陈人杰陪他去了,肖兵背着行李,却是不便同去,自走过去观看,等他二人。
却原来是几人在比武练习,看模样,显都是一村之人,相互认得。
只见四五个小伙子各拿了条杆棒,在相互厮打,却都点到为止,并不怎样用力。
肖兵看了一会,眉头微皱,心道:"虽不知功力如何,但一点一挥,却无不中规中矩,显是得了高人指点,看他们也不过是寻常村民,这些棍法却是从那里学得?"
忽地想到:"辛先生不是隐于此地么?莫非是他所传?"想起周龟年所言,更是打起精神,全神观看。
怎奈这几个人却委实太差,肖兵再看得一时,心道:"错漏百出,也太看不入眼,显是资质太差,若真是辛先生,他却为何要在这等人物身上浪费时间?"
正想间,忽听一人咳嗽了几声,说道:"都住手罢。"几人即便住手。
肖兵看向他时,却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农,胡须花白,脸色黝黑,光着头,衣服甚是破烂,脚下蹬着双草鞋。
他原是蹲在肖兵对面,手中拿着杆旱烟筒,一红一灭,不住的在抽,旁边或蹲或站着四五个老农,肖兵方到近前时就已看见他,只是他委实太不起眼,全然没有在意到他。
他见几人停手,将旱烟筒从口边拿开,交于旁边一个老农,站起身来,走到场中,说道:"方才练得不错,但有几处还要着意。"口说手比,为那几人一一校正,若有人一时不能明白,他便开口嘲骂两句,语气却甚是亲热。他威望显是颇高,虽是喝斥诸人,却没一人不服,更没人惊惧,一个个也都笑嘻嘻的,听他讲解。
那老农讲得一时,见各人都已明白,甚是满意,却未让几人继续练习,自取了一根杆棒,转过身来,对肖兵道:"这位公子方才目注战团,时而微笑,时而不屑,显是此中好手,若是不弃,和小老儿玩上两手可好?"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