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入京询些事情,事毕急返,连在家过个除夕也是不敢,尚被辛公这等责备,韩真是无以自解了。"
辛弃疾叹道:"朝廷相询?朝中还有人关心前线之事吗?"语意甚是失落。
韩侂胄拱拱手,正色道:"辛公心事,韩某明白,但韩某此时人微言轻,朝廷中主和一派正是当势,还请辛公有些耐心,再等韩某几年。"
又道:"韩某此时,不敢请辛公相屈,但辛公二子,何必久寓于此,何不随韩某去汝州待上些时日?若能有些功勋,将来也是进身之阶。"
辛弃疾苦笑道:"此诚吾愿也,但着实不巧,两个犬子都不在家。"
韩侂胄甚是失望,"啊"了一声。忽又看了看肖兵,笑道:"吾闻凤凰不与凡鸟同飞,能让辛先生这般相待的,想也不是常人,肖公子若是无事,可愿随韩某北上一行?"
肖兵心道:"左右没事,便随他去去也好。"拱手道:"多谢韩公看重。"
韩侂胄笑道:"此路辛苦,肖公子以后可别怪我累你啊。"
肖兵不惯说笑,只是拱手为礼,又过去与那几人相见。
那几人原来也都是韩侂胄所聚,不是他幕中谋士,便是他帐下勇士,一个叫做毕再遇,一个唤做李汝翼,都是年纪不大,英气勃勃之人。
肖兵一一相见,到得最后一人,还未开口,忽地觉得背上一冷。
那人年纪约有五十许岁,面目甚是消瘦,神色冷冷的,背上斜负着一柄铁枪,见肖兵过来,只是道:"李铁枪。"便不开口。
那几人似是早知他这等模样,见怪不怪,也不为奇。
肖兵见他这样,也懒得攀谈,自回身来和辛弃疾话别。
那知他方回过身,猛听得毕再遇惊呼道:"小心!"李汝翼也喝道:"干什么!"只觉风声响起,直袭自己后背,仓卒之间,不及躲闪,一个"铁牛耕地",伏下身来,只听"哧!"的一声。背上微有寒意,衣服竟已被划破。
他心下暗怒,也不回头,也不起身,双手一撑,身形如电急退,早退到李铁枪身前,双腿连绞,用的是一路地趟腿法,李铁枪冷哼一声,跃将起来,看准他身形变化,一枪刺下,取得正是他小腹要害。
肖兵原道他只是相试功力,那料他竟出手如此狠毒?身形急旋,只听"扑"的一声,那一枪已刺进土中,距肖兵不过毫厘之差,只消他慢的片刻,此刻便已被钉在地上。
肖兵双腿一弹一送,踢在枪上,李铁枪只觉手中一震,忙牢牢抓住,肖兵早借劲退开,翻身跃起。
韩侂胄怒道:"铁枪,怎么回事?"
那李铁枪冷然道:"这人不知来历,看模样也不过是个江湖浪子,能为大人出力者,无非武功而也,若接不下我的枪,便无用于大人。
肖兵心下微怒,想道:"我不过欲随你们看一看金兵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