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剧震,真气几要逆走,大惊之下,全力镇压,却压之不住,若这般下去,不要等到别人出手,自己能再撑得一杯茶工夫还不吐血倒地,便已是奇迹了。
没办法了!
将那颗救命腊丸捏碎,腊壳片片碎落,苏元的心,也随之跌到了底。
没有药丸。
也没有口诀。
只有一张白绢,上面并无文字,只画着一个老人,正在仰天大笑,背景中隐隐现出一柄朴刀。
用笔简练,栩栩如生,苏元曾不止一次见过这种笔法,正是姬北斗的真迹。
什么意思?
不相信姬北斗会存心害他,更不相信这会是姬北斗拿错了东西,苏元的心中,开始了紧张的思索。
笑,有什么好笑的?
笑天下可笑之人,笑天下可笑之事,那确是塞北狂士姬北斗的一贯作风,但这张白绢,却是画给自己看的。
自己有什么好笑之处?
周龟年长叹一声,道:"我明白了。"
又道:"有教无类,量才施教,北斗兄真是神人。"
姬北斗却叹道:"只不知元儿能不能想通此中道理。"
周龟年右手食指在左手心轻点数下,出了会神,忽地笑道:"只不知姬兄是怎地将他弄成这个样子?难道竟舍得在他身上伏下暗伤不成?"
姬北斗失笑道:"怎可能?"
又道:"有个故事,周兄不知听过没有?"
周龟年笑道:"在下洗耳恭听。"
姬北斗悠然道:"这,也是一个才子写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一个人,他得罪了一个大人物。"
"那个大人物想杀他,可有还有事要他去作。"
"他答应三年后一定回来受死,那个大人物却有些担心,便让他喝了一种药,然后就放他走了,把他的朋友也都放了。"
"这种药据说来自极西之地,非常奇妙,常人服之,当时并无不适,但三年一到,便会立时暴毙。"
周龟年笑道:"哦?竟有这等事,那倒方便了。"
姬北斗也笑道:"这人后来行走江湖,也做下好大事业,只是这三年之期,却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
"他不知明请暗访过多少名医,但却没一个听说过这等奇药,更不要说施法相救了。"
"这三年中,他又曾见过那大人物几次,那大人物竟是对他视若无睹,只将他当成了个死人。"
"他担心此事,看着三年之期将近,心下越发紧张,竟到了往往夜不能寐的地步。"
"离三年之期还有七天时,他终于支撑不住了。"
"当时他已是很有声望的江湖豪杰,他的朋友为他请来了很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