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就里的对手眼中,这长棍之上,就似有妖灵附上棍身一般,是以称他"妖棍",本是辱他之辞,他却甚是得意喜欢,竟就堂而皇之,自称起来。
苏元心道:"还好当日宫主纵论前代武林人物时,曾说过此人,讲过须以静制动的道理,否则的话,真不知如何是好。"
又想道:"虽然如此,此人却是二十年前便已成名,据说他当日与前任玉女宫主相斗竟日,也只输了一招,只是为有前言,才恨恨而去,这个…"背上已几乎渗出汗来。
他这月来刻苦用功,又得姬北斗朝夕指点,所进极巨,自觉便再遇一清,也能斗上个百余合,未必输她,只是,这人却在二十年前,便已能和玉女宫主平起平坐!
饶是苏元心高胆大,一念及此,却仍是心下微有寒意,自思忖道:"这却怎生是好?"
艾权只冷冷看着他,并未出手。
苏元心道:"难不成今天真要退回去?"
他生性高傲,又性喜冒险刺激,本来虽对周龟年之事不甚喜欢,但此刻周龟年亲口说不来亦可,又有这等高手相阻,他却反而下定决心,定要闯到后面,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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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正有两人在远处悠悠的看着他。
一个长发宽袍,一个灰衣负伞,两人手中,都握着酒杯。
两人身后,有一局棋,一个黑衣老者和一个衲袍老僧正杀的入神,全不理这边动静。
那长发人正向灰衣人笑道:"小徒此刻,只怕已是看穿周先生的第一重心意了。"
那灰衣人笑道:"既如此,姬宫主以为他会有何反应?"
姬北斗笑道:"周先生明知故问么?你早看的明白了吧?"
又道:"小徒虽以狐为名,却性如狮虎,除非事干他人,否则决不言退。"
又道:"明知是饵,也要昂然吞之,虽知有陷,却宁愿破陷而去,这,便是小徒的脾气了。"
周龟年也笑道:"但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与花平肖兵这等人物倾心结识,不是吗?"
姬北斗失笑道:"周先生好明的耳目。"
周龟年笑道:"近十年来,江湖新秀,可说以这三人为最,如此明珠美玉,龟年不盲,岂能注意不到?"
忽又道:"他出手之时,怎地似是心有顾忌?"
姬北斗微笑道:"这个么,却是一时还不便说。"
周龟年也不相询,只一笑,自倒了一杯,和姬北斗一碰,仰头干了。
艾权盯着苏元,沉声道:"你既喊我一声前辈,我便不能再硬欺你。"
不等苏元开口,又道:"我只用三成内力,你我招数上一决高下。"
周龟年向姬北斗笑道:"若令高徒以为妖棍已破,便可以过关,那他一